事實上,白嬌和杜若盈有交好關係,白嬌留下相冊,確實也是為了刺激她。
如果當時,她能翻開了這相冊,現在會不會不用那麼的可笑。
畫上有杜若盈和江夜宸初識,在紫羅蘭花田佇立的合照。
戀初的封麵,也是采取了這張。把這個合照縮小到一定程度,就是一個很像“太極”的標誌,其實是個縮影。
對應上了書房書架上江夜宸那隻杯子的圖案,也和杜若盈的刺青吻合。
縮影的中間,還畫了一筆,像是三隻手牽在了一起,會不會就是杜若盈暗喻他們的那個孩子?
南湘把相冊扔在了床頭櫃上,轉過了身,抹去了眼裏最後一滴幹澀的淚水。
一切的一切,早已都是人盡皆知,唯有她像個傻子,被欺騙的團團轉。
甚至,還把著覬覦老公的前任視作知己對待。
全天下,都沒有比這更諷刺更可笑的事。
“哎呀,金少爺,你說的我老婆子都臊死了。我們先生脾氣真的很不好,你別再這給太太招黑了。”
“您也是有身份的人,你要真對太太有意思,這會就不該在這呆著呀,現在太太的處境你是知道的。”
院子裏,徐媽正在苦口婆心的勸金銘爵離開,五六十歲的人了,聽著小夥子血氣方剛的告白,實屬有些受不住了。
“我今天一定會帶走南湘的,你們江家的人,休想再給她委屈受!”
金銘爵堅持不懈,對著院子裏呼喊。
徐媽歎氣,“沒有您認為的那回事,先生待太太早已好多了……”
“徐媽,開門。”
南湘走到了院子裏,徐媽轉頭,“太太。”
“太太,您說什麼?”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徐媽趕快又問了一遍。
“我說,把門開了。”南湘看著門外的金銘爵,眸光幽冷,沒有一絲表情。
“太太?”徐媽沒有看過這樣“強硬”的南湘,有些不確定,猶豫。
“南湘。”
“快出來,南湘!”
金銘爵興奮的衝到最前麵,對著南湘的方向。
“你進去吧徐媽,我來開,今天的事不會與你有任何關係。”南湘坦然說道,十分幹脆的,主動去開門。
“是……是……”徐媽仿佛明白了什麼,點著頭,還是伸手幫南湘一起打開了門。
“南湘!江敬鶴已經醒過來了,但是腦部重創,已經失憶了,他們現在要抓你去醫院,強逼你認罪,你快跟我走,我帶你去安全的地方。”
“南湘,我雖然現在一無所有,可我會用盡全部,護你的周全,我會比江夜宸對你好千倍!隻要你說的,我都會為你做到!”
門一打開,金銘爵急促的衝了上來,拉起南湘的手,認認真真的表以心意。雖然在著急的狀態下,但可以看出,他並不是隨意開口說出這些話,青澀的眼裏還不會表達愛意,透出不可置否的誠懇。
聽到江敬鶴失憶的消息,南湘沒有意外,年會那一天現場流了那麼多血,人能平安醒來都已是個奇跡。
“金銘爵,你還願意再帶我去一次醫院嗎?”
她抽出手,平靜的麵對金銘爵,語氣平淡而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