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興頭上的江夜宸,身體一僵,果然停下了。
“這個時候,你還敢念著別的男人。南湘,你找死!”
沒有男人會在這種時候,願意聽自己女人喊出別的男人的名字,尤其是江夜宸!他的眼裏不容半粒沙子,哪怕一粒塵都不可能!
“我倒要看看,你這樣的人,金銘爵還會不會喜歡?”
他雙目赤紅,手骨青筋一根根暴鼓,幾近發狂。
不僅沒有收斂,更瘋狂的撕開了她的裙子。
南湘沒想到會引來更惡劣的對待,無從招架,她閉上了眼睛,一滴眼淚緩緩流出眼眶。
江夜宸死死的盯住這滴淚水,突然停止了所有動作。
他盯緊南湘,恢複了理智,身上的氣息也冷到了極點,循不到溫度。
他起身,把外套扔在了南湘的身上。
“南湘,你真賤。”
南湘睜開眼,不敢相信他會就這樣放過了自己,耳邊傳來他冰冷至極的嫌惡聲。
“滾!”江夜宸收拾好自己的衣著,丟給了她一個字,起身回到了駕駛位。
南湘沒有拖延,也想不得這裏是荒無人煙的地方。
用外套蓋住身上的淩亂,打開車門,毅然的下了車。
後視鏡裏,江夜宸看著南湘撿起離婚證,再走下車,握拳的手掌幾乎捏裂掛車檔。
轟地發動車子,駛離了這裏。
不見人煙的荒地,隻剩下南湘孤影行隻的身影。
她將衣服都穿好了,渾身都放鬆下來後,再小心的前進,尋找出路。
走了一段路,這裏並非是山裏,隻是一個廢棄的籃球場,走出去後就是馬路,很容易打到車子。
馬路邊,南湘等待過往車輛,打算先離開這個地方。
金銘爵和南家的電話交替打來,想必外界都已聽說了她在江家現在的局勢。
和江夜宸離了婚,從今以後,有關這個世界的醜陋一麵,她又要時常的去麵對了。
打算接起南家的電話時,江家莊園的電話先插了進來。
南湘無所畏懼的接了電話,老爺子開口表揚,“孩子,做的很好。別急著走,晚上先回去好好收拾東西,支票爺爺給你備好了。”
“做了就要做的徹底,要想夜宸全心的相信,你離開的理由是為了自己,這筆錢你就要收下。”
老爺子做事,做絕,南湘見識到了。
她忍下喉頭的哽咽,“好,也請爺爺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不要違背小湛的意願,決定他不喜歡的事。”
“那是當然,沒有你,江湛永遠是江家最疼愛的未來繼承人。”
老爺子回答的很痛快。
放下手機,南湘渾身被抽空,打不進電話,南悅的短信又急切的發了過來。
———南湘,我聽說你謀害江董事長,你和江家最近怎麼回事?我這幾天住進醫院待產了,這人手都夠,你事情多就不用過來看我了。還有,你要避風頭也記得別回南家,別驚擾了爸爸。
南湘看著短信裏“避不可及”的意思,失聲笑了,笑的沒有一點歡喜。
這就是她一團黑暗的生活,曙光少的可憐,打擊無處不在。
像蘇眉常形容的,操蛋的人生啊。
沒有捷徑的人生可以選,都是硬著頭皮在熬罷了。
回了金銘爵一條短信,表示她一切都好,南湘將手機關了機。
她打到了一輛車,按部就班,回去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