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和地皮蛇道歉,想都別想!”
金銘爵氣得不行。
江夜宸被罵地皮蛇,毫不所動,他是一條不折不扣的地頭龍,敢在他的地盤亂叫,還沒人能舒舒坦坦離開的。
何況,還挾著他曾經的女人……漆黑的眼眸,鎖向那處。
南湘沒有去看江夜宸,將金銘爵拉住,“算了,銘爵。”
“我們回去吧。”
她想息事寧人的態度,觸動了金銘爵。
金銘爵吞下了氣,看在南湘的麵子上,他冷哼了一聲,有些強硬的杠了一句,“算他走運,我們走。”
然後,他拿起保溫壺,正大光明帶南湘走下了樓梯。
南湘順從的跟著金銘爵一起走下了樓梯,兩人和諧的宛如一對戀人。
周圍的溫度,無聲嚴寒。
男人的眸光死死盯著兩個人的背影,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金銘爵已經死了一萬遍。
蕭麗站的近,打了個寒顫,皺眉道,“江總。”
江夜宸已經收回視線,富有磁性的聲線,故意的抬高,“害群之馬,從工地裏開除了。”
害群之馬四個字,用的格外的有深意。
“當然的,這種不識好歹的工人,我們絕對不會留的。”售樓處老板斬釘截鐵!連聲附和。
強製霸權的命令,自然也傳入了剛走到樓梯的金銘爵和南湘的耳朵裏。
金銘爵一隻手握拳,看到南湘臉色不太好看,他又鬆開了手,故作輕鬆的說,“無所謂,不就一份搬磚的工作?走就走,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的地方。”
南湘沒說話,一路無言的離開了工地。
和金銘爵搭乘車子回到了小區,金銘爵付車錢下車,和南湘走到居住的房子樓下。
“南湘,我看你一路不說話,你是不是見著江夜宸,又想著他了?”
站在樓下,金銘爵不問不快,對南湘問道。
南湘搖了搖頭,“沒有,我是在想你沒有了工作,以後你的經濟來源……”
她當然不能承認金銘爵的問題說準了她的心想,隻能轉移話題。
金銘爵一聽南湘不是惦記江夜宸,而是為自己,心裏很舒服,“湘湘,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有個師傅,他是個慈善家,我對他曾有救命之恩。有他在,找份工作不是難事。”
“慈善家?”南湘問,金銘爵拒絕金家的相助,鐵了心在外流浪,把金鱗生氣得七竅生煙。
可提到這位師傅金銘爵卻很樂意,那應該不是和金家有關的人。
“對,等有空了我一定帶你見見。”金銘爵沒有多說,他突然愧疚的看著南湘。“南湘,對不起,我以後做事一定更仔細。今天要不是我沒查清楚工程的背景,也不會讓你再和江夜宸那個自大狂再遇見!”
“以後你就在家接單子吧,不用在外奔波,還省的辛苦。等我賺錢了,我們什麼也不愁了。
“嗯。”
金銘爵滿臉的赤誠,手裏始終抱著南湘熬湯用的保溫壺,如待珍寶。
南湘麻仁的點點頭,心裏的想法還是沒直說出來,怕傷了眼前這個大男孩的心。
不是她偏向,用自大狂來形容江夜宸偏頗了些,江夜宸也沒那麼糟糕。
他隻是比常人都足夠狠,當得起這份魄力,才能成就大業。
而他說金銘爵的那句害群之馬,雖然難聽了點,但本質上是沒有錯的。
金銘爵離開金家,看上去為了愛情大義,男兒範十足。
實則做為金家唯一的繼承人,他拋下肩上重擔,做出了最荒唐之舉,使得金氏動蕩,背後不知要受多少人的詬病。
江夜宸總結的很準確,金銘爵,害了金家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