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過後,她小心拿起了地上放的東西,一個牛皮紙信封,上麵簡明的寫了幾個字,金銘爵工資。
南湘打開信封,裏麵真的是厚厚的一遝人民幣,她不相信的點了點,有一萬塊。
對方足足給了五倍,是怕南湘把施暴的照片音頻發出去嗎?
南湘收起了這筆錢,不管怎麼樣,總算沒有白白的受了一場罪。
破舊的拆遷小區,停車場裏停下一輛百萬的車,也是件稀罕的事情。
隻是停了十幾個小時,斑落的落葉落滿了車頂,還有危房落下的泥沙,可見這個地方有多麼的破。
“錢她收了嗎?”車窗搖下來,江夜宸的俊容低沉依舊,眼圈也有些重,似乎一夜都沒睡過覺。
“收下了。”送錢的人回到車裏,如實稟報。
“嗯,走吧。”江夜宸發動了車子,閉目養神,突然又睜開,看到遠處提著早餐走來的金銘爵,心煩的搖回了車窗。
車子開出去,他冷冷的開口,“去查一查,太太現在的賬戶。”
南湘離開江家,收下了老爺子一千萬的支票,一千萬不少了,她還有自己的存款,怎麼都不該過成這樣的生活。
拆遷的危樓,是能住人的地方嗎?
車子駛向了別墅,從南湘搬出去後,江夜宸變得不愛住在家裏。
那間以前多個南湘不多的主臥,在她走後,總是仿佛少了什麼。
連看見那張雙人床,都煩躁的有想拆卸了的衝動。
甚至,他半夜在書房睡醒,沒見南湘放桌上泡的咖啡,氣衝衝的喊她名字,卻發現再沒人能為他泡出滿意的咖啡。
當然,這些他不會表現出來,他告訴自己,這隻是習慣。
貓狗養久了突然不見了,都會有些不適應。南湘是個人,多少還是留下那麼點存在感,這很正常。
“粑粑,今天天空,會不會有流星?”
回到家裏,江夜宸來到兒童房,江湛現在是他回家的唯一理由。
今天是周末,幼兒園沒有組織活動的話,江湛會一個人在房間裏待上一天,不管公務多忙,他都會回來陪陪兒子。
沒有了媽媽給的溫暖,如果再沒有父親的陪伴,隻怕江湛會變得很孤僻。
但令他欣慰的是,江湛在南湘走後,並沒有怎麼鬧騰,乖巧的甚至令他都有些匪夷所思。
江夜宸一進來,江湛早早聽到動靜跑過來,拉住了他右邊的手,一個問題已經說的非常順口。
“你管它有沒有流星?”
從一個月前開始,江湛就開始問自己這個問題,幾乎每次見麵都會問一遍。
一個男孩子喜歡流星,在江夜宸的概念裏,這是頭發長見識短的婦孺才會追捧的虛幻。
他在江湛這個年齡,受著老爺子和父親安排的特訓,三歲識五書十語,五歲送去了美國接受訓練,一直在嚴格的環境下自省自強的成長,年僅二十受得所有股東和業界認可,成為江氏最年輕的一代總裁。
虎父無犬子,他的兒子,也必定同樣的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