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認真和質問,令南湘無所適從,甚至是茫然,她茫然地看著江夜宸,喉頭突然就堵住了。
“說話,怎麼不說了?”
南湘這個時候的沉默,更令江夜宸煩躁了,他思索了一路,不相信天下有這麼巧的事。
南湘去福利院是臨時起意,如果她沒有告訴金銘爵,金銘爵怎麼知道確切時間?
金銘爵的勢力,還沒達到和他一樣可以洞曉全部的程度。何況江夜宸的手下看守,不可能讓另外不受他允許的勢力再盯著南湘。
所以他,越想越是煩。
“你已經認下的事,我還有說話的必要嗎?”
南湘突然冷冷的笑了,笑的悲切。
“所以我在問你,你隻要回答我。”看南湘這般的笑,江夜宸更覺煩悶。
南湘收起了笑,心裏的苦澀難以言說,原來江夜宸真的,從來就不能給她一點信任。
哪怕都知道了她懷孕的真實的時間,他還是質疑他。雖然可以解釋,可她再也不想要去解釋了。
“我沒有可以回答你的,江先生認為如何就如何吧。”她的語氣充滿了陌生,都沒有信任的人,談何其他呢,她伸手要打開車門。
“我沒有讓你走。”
江夜宸的手較南湘修長了許多,他往前一擋,就讓南湘不能動彈。
“先回答我。”他語氣放緩和了些,但看上去還是很認真,有的問題在他心頭,以前金銘爵沒有出現的時候,南湘隻屬於他,他知不知道也就無所謂了。
可從金銘爵跟南湘認識後,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危機感,也發現南湘從來都沒有承認過愛他。
“你放開!”
再一次被男人霸道限製,南湘的心頭突然竄起了一股火,她用力推開了江夜宸的手,眼珠泛紅。
沒有看過這麼生猛的南湘,江夜宸竟也愣了。
“江夜宸,為什麼你總是來問我,質問我?你憑什麼!”
她對男人咆哮著,不止江夜宸驚,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怎麼了。
“隻是一個問題,你在委屈什麼?”
江夜宸麵色沉著,聲音卻低了下來。他沒有見過這樣的南湘,可見有多詫異。
南湘紅了眼,可卻透出沒有一點的柔弱,身上充滿了冷意,好像樹立起尖刺的刺蝟。
“是,我不該委屈,我不配矯情。我這麼一個低等的人,沒有資格入你的眼。我不該闖入你的生活,不該破壞你,這一切的全部都是我的錯,我認了!我已經退出了,你為什麼就不肯放過我?”
她眼裏是那麼的冰冷,出現了。
“我沒有這麼說,你瞎激動什麼,又忘記自己現在的身體了嗎?”江夜宸皺緊了眉,嚴肅地喝道,他想抱住南湘,可南湘閃開了,並且突然伸手指著江夜宸,用盡她所有的勇氣,“你懷疑我,質疑我,可是你自己又何曾幹幹淨淨過?”
“金銘爵說的沒有錯,你永遠隻許自己放火。”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眼裏盛滿了恨和痛。
“到底在說什麼?”江夜宸眸裏複雜極了,他真沒想過南湘會講出這麼一番話,她的心裏還存了多少的苦?
“你還不承認嗎?”南湘冷冷的笑,“你和杜若盈是初戀,可你從來沒有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