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南湘開口,她懷孕沒有長胖,但成年人的重量還是有的,九十多斤。江夜宸臂力再強,長時間抱著她還要撐傘,手也會吃不消的。
“都抱了這麼久了,不差那一會兒。”
江夜宸絲毫沒表現出累,一步一步非常穩當,聽口氣,還是悠然自得的。
微微抬頭,南湘悄然地看著男人英俊的容顏,他的頭發被雨打濕了一些,可能是雨傘不夠大。
清透的水珠,順著無可挑剔的輪廓淌下,襯的更認真俊逸。
南湘的眼神突然凝固住,心頭湧上了一股無法明說的哀傷。
假如,他們沒有離了婚,加入杜若盈陳述的都是謊話,那會有多好?
會不會,他們之間還能夠有一絲絲的轉機。這個新生命,或許會讓江夜宸願意試著和她幸福的過。
可是,會嗎?
“大街上這樣走,別人會當我們是神經病。”
她再開口提醒,她要不要形象還是次要,重點是江夜宸,不能讓有心人,看到他抱著“弑父”的仇人,她擔心老爺子他們知道了,再做文章。
“認識你以來,有病的事做的還少嗎?”
江夜宸好像早發現了南湘的偷看,一眼與她對上了視線,深邃的眼裏依舊似笑非笑。
南湘愣了下才別開眼神,她不再說話了,靜靜看著雨水中的車水馬龍。
江夜宸這句話隻是隨口回答,可對現在敏感的南湘來說,卻聽出了責怪。
江夜宸的意思,是在說認識了她,做出很多違背他意願,外人看來有病才會做的事。
好像也是吧,她的介入,損了他的英名。她犯下的那些錯,大概是永遠不能被原諒的。
“人難以時刻理智,再理性的人也一樣。他們更相信第一眼看到的東西。”
“可有時候,親眼所見的也不一定是保真。所以人都會犯錯,做出不理智的行為。你可以理解這些稱之為有病,但,沒有一個病了的人不想被治愈。”
江夜宸聽南湘不說話了,走了幾步路,突然深沉的說了兩句。
南湘聽的清楚,恍然也失了神。
江夜宸居然說了這樣的話,聯想他和杜若盈撇清關係的堅決。
南湘忍不住去想,江夜宸是在解釋嗎?
他終於也信了,自己曾經是被冤枉的嗎?
江夜宸深沉的話再傳來,“亂想是不可能解脫的,有那個時間鑽牛角尖。不如去想想,周六的宴會,怎麼好好的打扮自己,讓大家對你耳目一新。”
“我腦子不好,沒有江先生的足智多謀。相貌也隻會丟人,沒想過去打扮。”
南湘回道,她連宴會都沒打算去。
“那你就什麼都不用做,隻要站在我的身邊。”
江夜宸這一句,極為的有力量,南湘不知怎麼的就紅了眼。
她轉過頭,朝著男人胸膛一麵,沒有去接下一句,任由沉默和雨聲作伴。
江夜宸也配合的沒有再說下去,隻是將懷裏的人兒抱的再緊了些。
雨中,一路漫步。
在一家單獨圍著籬笆的洋樓,江夜宸停下了步子。籬笆院子很大,左齊和金英武的跑車已經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