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從研究所出來,乘坐接送車,隻用二十分鍾,回到了別墅。
研究所如此規模的地方,員工福利不會差,何況南湘身懷有孕,更有特別待遇。
剛到門口,江夜宸的車子後腳停下。
南湘做賊心虛的去開院門,背對他說話,“今天回來的挺早,我出來倒了垃圾。”
可男人像沒看見剛才的班車,拉過了南湘的手,“今天不用做飯了,我們出去吃。”
南湘滿臉問號,工作情形這麼繁忙,有時間出去吃飯?
還沒問上一句,江夜宸催促著將她帶到了車上,院門反正沒打開,車子平穩的開走了。
一路上,江夜宸沒說話,南湘感到了沉重,也沒有開口。
車子停在了一個特色菜館,店名叫農家小院,一進去升起炊煙的米飯香,大門往裏中央招牌處,放了一隻大鐵鍋,到處是古鎮裏才有的風情。
江夜宸無緣無故不會帶她出來吃飯,更不會選這樣的鄉村部落。
“江夜宸,是不是鑒定結果出來了?”
兩人坐下來,南湘隱隱不安的問了一句。
江夜宸看了她一眼,沒有吊胃口,接了她的話應道,“嗯。”
“我……”南湘頓時緊張起來,緊緊看著男人的麵龐。
她說了可以接受,可這一刻到了的時候,鎮定自若是不可能的。
“結果是什麼?”她問出。
“這份結果對你而言,有那麼重要?”
江夜宸給南湘倒了杯溫水,溫暖的氣霧讓南湘的心頭不那麼寒,可她還是無法克製疑惑。
“江夜宸?”
十分不解的看著突然又賣關子的男人,這不是他的脾氣,他既然跟她說了,就不會有意故弄玄虛的。
或許,答案和她猜的一致。
心隱隱的泛著疼……江夜宸認真望著她,突然開始說。
“從你十二歲開始,額頭出現印記,孫香寒和南禦宴從此不再送你上學,不再帶他們的二女兒出席任何隆重的場合。人人提起南家,隻知知書達理大小姐南悅,不聞獨住在小房間裏與陽台花草相伴的二小姐,南湘。”
翻覆的遙遠記憶,從眼前男人唇裏剖析出來,曾經受奚落的場景重現,翻絞著一片片受傷的心肉,還是那麼的疼。
“為什麼提這些?”南湘忍住悸動,盡量表現的平淡,她不願意再輕易掉淚,在江夜宸麵前。
江夜宸不回答,繼續說下去,“你二十歲,南家破產。南禦宴走投無路臥病在床,任由女婿白震布局擺控。在酒會上,把你當做交易,毫無留戀的送到我的床上,換南家一條生路。”
“別再說了。”南湘聽的心顫,這些都是她最傷心的記憶,沒想到有一天會聽江夜宸口裏說出來。
江夜宸沒有停下說話,但伸出手,握住了南湘顫抖的手臂,讓她勇敢的麵對。
“而孫香寒,日日擔驚受怕,未等來南家柳暗花明的一天,已經難忍打擊,自殺了恨。”
“即便是這樣,你南湘依舊成為了利益鏈上的犧牲品,被南家推送至懸崖,度過替他們贖罪的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