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給的這兩顆安眠藥,不足以和你建立起信任關係?”輪椅男人問,似乎很疑惑。
南湘麵色突然沉下來,“夜宸找了你很多年,他已經承認了你的存在。能讓他費心去找,卻找不到的人不多,惟恐隻有你一個。”
“做為江家直係親眷,不論什麼理由使你流落在外。你處心積慮潛藏是事實,直到現在才出現,你的居心亦如明月可見。若用兩顆安眠藥,就能將我收買了,不是辱沒了您背後運籌帷幄的好本事嗎?”
“你依然覺得,我是江夜宸的敵對。認為,我是為了爭奪江家的家產而回來。”
輪椅男人聽了,竟笑了笑,爾後他慢慢收起笑,“倘若我認祖歸宗,你擔憂的這些的確有發生的可能,但江家不會有一個殘疾的人,有資格參與未來繼承戰的競爭。”
南湘也笑了笑,“不止,在我心裏,你或許有更可怕的想法。但不管是什麼,其實都與我無關。我提醒你,不是要改變你,就隻是簡單的告訴你,我不會成為你的工具。”
她的眼中,綻放出了冷色。
“你很特別,不隻是容貌上的,我很慶幸,沒有錯失了你。”輪椅男人依舊笑著,笑裏帶欣賞。
“大禮先生。”
南湘言歸正傳,“我們是工作關係,我還是這麼叫你,我想您取了這個名字,一定是比本名更喜歡。”
她表情突然嚴肅,“我發現了凝膠的一個嚴重副作用,來自於原材料的錯誤,這個錯誤可能會影響到凝膠的上市,從而影響到醫研所的大數據,最後直接影響到你。”
她用一副彙報的語氣。
“什麼錯誤?”輪椅男人終於有了表情,目光微見複雜。
南湘猜的很準,對這款凝膠,此人是有著特別的在乎的。
找到了重心,她繼續道,“我可以幫你清障這個錯誤,當做報答你救我,帶我出林子的恩情,我也願意幫助你把這款凝膠做到最完美,不用你給我任何的報酬。眼下,我隻有最後一個要求。”
帶腦子的人之間對話,很少夾雜廢話。
“你說說看。”輪椅男人依舊還算客氣。
南湘望了眼竹樓之上,強忍下情緒,語氣確定,“我要親自看著江夜宸被送出林子,看他安全的回到江家莊園!”
“可這對你的安全,是種冒險。”輪椅男人,眼中突然冷黯了下來,語氣幽幽的。
“他和我流著一樣的血,你就這麼不願意相信我這個叔叔?”
男人的神色,流露出了一道失望。
“你沒得選!”
南湘突然激動的拿出了一把槍,第一次拿槍的她,手心顫抖了一下,隨即就將槍拿的很穩。
穩穩的立在了輪椅男人的鼻子前,間距十厘米上下。
這把槍,是她從江夜宸身上取下來的,她知道這是一把真槍,江夜宸從不擺弄虛設的東西。今天他打的那兩槍,打出來的都是真槍實彈,隻是無意傷人,才被認作為空槍。
若沒有護他周全的萬能準備,她絕不會給他服用安眠藥。另外安眠藥,她也是碾碎過了反複確認,才敢給他服下。
“第一次舉槍吧,他教你怎麼用了嗎?”輪椅男人被槍指著,竟然也絲毫不動,這點,果然像極了江家種裏的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