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南湘找到了這個理念代表的四個字,“最初的心”,然後畫了這一顆心。
“這顆心形,是法利夫人和那位夫人最開始的設計...”獨眼老奴,突然情難自控。
傑斯麵色緊張,法利看著那顆紅心,一隻手顫的更加厲害,旁邊顯示衰弱的心率機,突然心率加的很快。
法利給人的恐怖感,一直如同一塊黑暗的石頭一般。
可此刻她的眼裏卻綻出了從未的鮮活,就好像石頭開出了花。
南湘繼續說,“我要表達的很簡單,醜陋的肉瘤子,不會影響您那顆熱火的心。”
“你害怕和平與你無關,所以喜歡不和平。我想告訴您,不和平並不能帶給您快樂。看看這個世界,如果沒有了和平,沒有人可以站在你的麵前,自由自在的,畫出讓你想要看到的作品。你最愛的兒子威廉士,也不能讓您快樂。”
“因為能讓您快樂的,正是你最不想麵對的和平。”
法利的手突然舉了起來,朝著杜若盈越過,最後停在南湘麵前。
“南小姐。”
傑斯立刻給了南湘一個眼神,杜若盈恨恨的咬緊了唇瓣。
南湘淡定的伸過去了手,被法利的手緊緊握住。
看著婦人頹敗的模樣,南湘伸出另外一隻手,也將法利握住了。
最後,法利的手放下來,一顆翠綠的戒指,穩穩的落在了南湘的手心。
“恭喜南小姐,以後就是我們法利鑽石的執行人了。”
耳邊是傑斯一聲道賀,還有杜若盈的一聲哀怨。
“怎麼可能,她畫的根本不及我的十分之一!一張讓人討厭的瘤子圖,怎麼能勝過您最愛的作品呢?不可能的,夫人,夫人!”
可南湘沒有聽進任何喧鬧,眼中隻有那枚沉重的戒指,以及法利頹敗深意的眼神...走出了病房,一聲哭嚎傳來。
南湘的心揪了一下,便被男人攬到了身邊。
“還好?”江夜宸仔細檢查她的每一處。
南湘捏著戒指沉默。
獨眼老奴從裏麵走出來,麵對一眾人,深深鞠了一躬,“夫人走了,走的很安詳,我跟著她多年了。從那一次爆炸受傷後,這是她第一次,露出那麼安詳的表情。”
“我感謝你們,感謝南小姐,未來有關法利集團的產權,將全部托於南小姐。”
“眾人所知,擁有翠母戒指,就是法利的主人。夫人,已將戒指交給南小姐。”
獨眼老奴,鄭重的宣布。
江夜宸和南湘對視了一眼,江夜宸看到了南湘的手裏的戒指,誰也沒有說話。
坐了長久的威廉先生,抹了把老淚,突然從懷裏掏出一份東西,也放在了南湘麵前。
他麵對著兩人開口,“夜宸,這份南郊地皮的合同書,我也交於南小姐了。法利和我說過,戒指在誰的手上,就把地皮交給誰。”
“你們走吧,我再最後陪陪法利。”
他拍了拍江夜宸的肩膀,然後獨自走進了病房。
“您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