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齊坐著喝酒,情緒很差,酒開了不少。杯子裏的還滿著,就知道沒胃口喝。
江夜宸親口和他說了利害,左齊一聽餘光銘的三字,就嚎了起來,那要說沒深仇大恨都沒人信!“
“為一個女人,想我在他餘光銘麵前認輸,門都沒有!”
他一聲比一聲響,都不知道喊給誰聽。
“這女人是你明媒正娶回來,懷著你的種,話帶到了,救不救是你的事。”
江夜宸很冷靜,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女人的朋友,他這種屁事絕對不會管一下。
南湘就更沒話說了,從前隻是覺得和左齊不是一個世界的,現在覺得連對話都膈應。
“江夜宸,你的本事,江老頭都拿你沒半點轍,你還搞不了他一個眾泰石油嗎?”
看江夜宸走出去了,左齊突然攥起酒杯旁的一條項鏈,對他喊了喊。
“眾泰石油背後的主子,不用看我臉色,也能在H市立足。餘光銘對事不對人,他恨慘了你,巴不得找機會整死你,我開口了他也會找借口推辭。”
“我犯不著為了一個老婆孩子都不要的人,去多一句嘴。”
男人踱步走出去,最後回頭看了左齊一眼,“餘光銘我請來了,在你隔壁的包間,要不要贖這個罪,你自己掂量。”
左齊攥緊拳頭,青筋一根根暴出來,露出從未的複雜表情。
南湘一言不發的跟著江夜宸,走到了門口,才開口說,“他會去求人嗎?”
“你覺得呢?”
江夜宸反問。
“那就我去!”南湘縮緊了眉頭,她就蘇眉一個不忘初心的朋友,說什麼也不放棄一絲希望。
剛要邁開腳,就被一道冰冷的目光,凍在了原地。
“餘光銘生性殘暴,你敢去,我廢了你的腿!”
江夜宸冰冷的視線,比殘暴兩個字,還可怕了點。
左齊始終沒有邁出包間的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左家人已經到達蒼積山,果然被攔在外麵,蘇眉毫無半點消息,隻在山腳發現一個女包,發給了南湘看,確認是蘇眉的。
南湘被江夜宸安排,強製坐在龍鼎金樽吧台的沙發裏等,本來是要讓她進去私人包間休息的,她不肯,一定要等蘇眉的消息。
江夜宸看她很低落,也不為難她,讓人拿了最軟的墊子放在沙發上,方便南湘靠著休息。
自己打開車裏的隨身電腦,手在上麵輕巧的點起來,不知道又在忙什麼。
“吃點核桃,聽說富含礦物質,對胎兒好,我剛讓人砸出來的,當晚飯吧。”
晚上八點,龍鼎金樽最熱鬧的時間,可今天不營業,貴客擋在了外麵,也是男人的安排。
林娜閑著無事,端了盤剝好的核桃仁。
“謝謝林姐,我沒心情,吃不下去。”
南湘抬頭看了眼飽滿的核桃仁,眼皮又垂了下去。
林娜無所謂的笑笑,自己拿起了一顆核桃吃起來,又特意的說道,“我們龍鼎金樽,自營業以來,這是第一次停業。總是鬧騰,清靜一會也挺好的。”
林娜是第一個可以在江夜宸麵前,旁若無人說著自己事情的下屬,她和班華蕭麗都不一樣,就像是一把沒有鎖的扇子,能受人在手,更能自己綻放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