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突然抽搐起來,她露出的恐慌,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明白的,嘴裏隻重複幾個字,“不,不要說了,不要...”
“我和金若晴,此生,永不複見。”
說完這句,老爺子起了身,屏風後的身影一點點遠去了。老婦就跟瘋了一樣的,竄著鏈子往前掙紮。
“不,不啊!!”
任憑她撲倒了桌子,鮮血不止,屏風後的人都沒有回頭。
“哈哈哈哈,哈哈哈,報應啊,金若顏,這是你給我的報應!你贏了,你贏了!哈哈哈哈...”
“啊,啊!若顏,若顏啊...”
痛苦的喊叫過後,又變成了狂笑,最後再也笑不出來,滿眼都是腥紅的淚水。
這一段,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看懂。包括南湘,也包括江夜宸。
隔日,老爺子帶著金江兩家親近的所有人,進入了江家陵園,也來到了那一座,從不給外人接近的,墓地。
幹淨的不染一絲塵埃的獨立墓碑前,那墓碑前,每天都放著新鮮的鳳尾花,美麗極了。
墓碑上,美麗年輕的女人,嘴角帶著笑臉,永遠是記憶裏最好看的樣子。墓碑上,愛妻金若顏的名字,深刻紮眼。
“奶奶。”
江夜宸竟然跪了下來,堅不可摧的雙目,在此刻出現了動容。
這是繼南湘的受傷之後,第二個讓這麼他感觸的人。
“媽,我和佩妍也來看您了。”江敬鶴也跪下來,帶著廖佩妍,江夜音一起。
南湘跟著男人跪下來,後麵的人全部跪了下來,跪了整整兩大排。
“若顏啊,我來了,帶著我們的子子孫孫。你這個傻婆子,一走走了這麼多年,湖裏為你留的動物冰雕,園子裏為你種的鳳尾花,沒有你的照料,開的零零散散的,讓我個老頭,怎麼收拾啊?”
最前麵的老爺子,像是這裏的常客。
他就倚著拐杖站在墓碑前,那張總是冰冷的臉,出現了從沒有的笑容。
“你說鳳尾花不該受拘束,自己卻陪著我過了最拘束的一生。你說的兩個心願,我都做到了,下輩子,換我來許願,我還娶你為妻,一生一世一雙人,第二個願望,咱們下輩子見麵了再說,好嗎?否則啊,你又反悔,我去哪裏找人啊?”
江老爺子在墓碑前,完全像是另外一個人,一個純粹和老婆鬥嘴的怪老頭而已。
可見他對墓碑的此人,是深愛,也確定此人是老院裏生下江敬鶴和江敬逸的人。
可明明,該是金若晴啊。何況瘋魔了的金若顏,都承認了自己是假扮成了金若晴。
那麼墓碑上,又為什麼會是金若顏名字?
就在所有人都迷惑的時候,人群裏,金鱗生站起來,他拿著一把槍,馬上被保鏢圍擁了。
他的槍沒有對準任何人,突然對準自己的胳膊,砰的,血肉模糊。
“爸爸!”金銘爵震驚的喊了一聲,金琪兒也都慌亂的湊上前,扶住了跪下來的金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