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到床便睡著了,左齊在沙發也進入了夢境。
禁欲已久是真,布局讓蘇眉上當是真,可他沒有不懷好意也是真。
在一個房間,他隻為隨時知道蘇眉的狀態,除了增進感情,更是為確認她有沒有事,第一時間去保護...蘇眉熬傷了身體,他知道她不好過。
果然,沒睡了多久,蘇眉就不對勁了。
“冷,我好冷...”
她發出微弱的呼救,裹緊了渾身的被子。冷汗還是往外冒,她好像跌入冰火雙重天,又冷又燥。憋出喉嚨的呼救輕如蚊子,她不想出聲,可是不呼救,她難受的好像要死掉了。
蚊子扇動翅膀的動靜,很難會被人發覺,可是沙發上的左齊突然睜開了眼睛,他起身往房間走。
套房布局很大,有獨立的房間書房觀景台,開放的框架,全都沒有設門。
房間和左齊睡的客廳有很遠的距離,蘇眉困極睡下了,沒有功夫在意沒有門安不安全了。
“蘇眉,你哪裏不舒服?”
左齊幾步就來到蘇眉床邊,蘇眉閉著眼,嘴裏隻哆嗦的喊著,“冷,冷..”
左齊立刻把保持距離的話拋之腦後,伸手摸上蘇眉的臉頰,“你發燒了?”
臉頰發燙,可嘴上卻喊著冷,典型的高燒表現。
這場病其實在醫院就有症狀了,左家給了她照顧,可蘇眉在病房不管不顧身體的照顧蘇雪凝。
大熱天,衣服被汗浸濕了又幹,幹了又濕,如此反複。
其實熱天裏生病,比冷天還要容易和頻繁。
照顧孩子的時候,蘇眉緊繃著神經,忍著所有不適,現在鬆懈一下跨了下來。
“笨蛋,病了也不會說,嘴長在嘴上專門隻用來和我做對的嗎?”
左齊借機把心頭的煩悶對女人說了一句,不過當然不是衝著蘇眉,而是氣她現在對自己什麼都不說。
“你別碰我...好冰...”
蘇眉迷離的睜開眼睛,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左齊好氣又好笑,安撫她的情緒於是壓著道,“我傷口發炎那會是你撿回我一條命,現在對你做什麼都是還你的。想睡你也不選這個時候,安靜點節省力氣。”
病來如山倒,蘇眉病情急,她沒聽清左齊說的一個字,閉上眼抱住雙手,嘴裏重複那一個冷字。
好冷,她是被拋到了北極嗎?
“你等著,我馬上找人。”
左齊看狀況不對,他伸手就去掏手機,手機沒電,他立刻又要去撥座機。
動了一步才驚覺起,酒店這一層都停電了,他和蘇眉的手機三天沒充早不剩半點電量了。
本要製造浪漫,又砸了自己一道。
他罵了句日,想走出去找人,蘇眉突然又將他手拉住,“別走,別留下我。”
她意識不清,完全不知自己抓住的人是誰,冷熱交替,忽冷忽熱,哪都不舒服。隻想留住陪伴自己的人,不要離開。
這一句話,觸動住了左齊,他心裏喜勝於一切,才不管蘇眉當不當做他是丈夫,能得到他小可愛再一次的依賴他需要他,比什麼都重要。
“我在呢,寶寶。”
左齊坐回床邊,哪裏都不想去了,手緊牽著蘇眉的手,失而複得的滋味。說真的,他這個對什麼都不屑一顧的大男人,突然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