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七章 塵埃落定
“你……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皇叔二字?”
不理會夜琴的怒視,緩步來到她麵前,彎身仔細打量著未染血漬的半張容顏。
“嘖嘖嘖,瞧這皮膚水嫩嫩的,能捏出水來”
說完一臉困惑而為難的道:“怎麼辦呢?我最討厭看見誰的皮膚比人家的好,會嫉妒的”
裝作歪頭苦想的模樣,緊接著一臉興奮的差點跳起來:“有了,毀了那比我好的皮膚不就好了,哎呀,人家真是太聰明了”
說著修長的手指撫上臉頰,長長的指甲劃上夜琴白皙的皮膚,頃刻絲絲血痕遍布右臉頰,還從冒出血絲的傷痕上冒出股股青煙,隻見血痕處漸漸變黑,原本細膩的肌膚猶如壞死般,潰爛無法再長好。
“哎呀,忘了人家指甲上塗了腐蝕毒了,這可怎麼是好,好好的一張臉就這麼毀了,可惜了”
嘴上說著可惜,臉上卻掛著妖嬈參著幾分邪惡的笑,臉上的灼痛讓夜琴恨不得啃其骨,食其肉,飲其血。
她一直認為她會把花雲溪輸給沐流紫,正是因為皮膚與年齡的差距,如今邪功大成,容顏上彌補了所有的不足,本對搶回花雲溪滿滿的信心,如今卻瞬間被這個可惡的夜妖月毀了容。
“夜妖月,你和你爹一樣賤,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體驗一下你爹死時的痛苦!”說出的話帶著毀天滅地的恨意,如果此時她能動彈,哪怕拚著一死,也會撲上前拉著笑得嫵媚的男子作墊背。
“啪”“啪”夜琴話音剛落,晏紫跨步上前狠狠的給了兩個耳光,一口鮮血帶著兩個大牙從夜琴嘴裏流出,打得夜琴頓時腫了臉,她沒有忘記這個女人說過她是如何折磨月歌致死的。
那樣殘忍的手段,竟想用在妖月身上,明知她現在已是強弩之末,逞嘴上之能,但晏紫就是不願聽到任何想傷害妖月的話。
“你要是再敢最賤,我不介意割了你的毒舌!”
冷眼瞪了夜琴一眼,現下她就是想最賤,隻怕也很難開口。轉頭看向盯著他們不明所以的祈雨,冷聲道:“你去牢中將百姓救出來,這裏交給我們!”
祈雨點點頭,眼前的女子雖然陌生,但她的名號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雖然他很想親手殺了夜琴為弟弟報仇,但相信眼前的兩人一樣不想讓她好過。
不管如何,赤鳳在沐流紫手裏,相信會比夜琴更能令百姓安居樂業,而他,也該回家鄉看看了,看了眼季秋的屍體,眼中一片黯然,彎腰將被褥蓋住他的身體,輕輕抱起,向門外走去。赤鳳專屬於皇室的暗衛一係,至今日徹底消逝。
“月,這個女人你打算如何處置?”見門合上,晏紫轉頭看向夜妖月。
夜妖月眯起了眼,定定的看著夜琴,半晌,緩緩開口:“我要挑斷她的手筋和腳筋,廢去她的功力,割去雙耳,將她吊在雪狼峰上爹爹的衣冠塚前,將爹爹曾經受過的罪,盡數還給她!”
他要讓她剩下的一隻眼,日夜看著爹爹墓碑,他要讓她體會一下爹爹曾經受過的傷與痛,以及無盡的絕望。
“依你”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兩個字,卻充分體現了對夜妖月的無盡疼寵,這個男人,曾經一度是她的依靠,如今,她還他一方專屬於他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