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鯨起身,忽然扯住了易白楊的領子,目光清冷地望著他,涼涼地問道:“我要就要最好,你能帶我走到歌王的寶座我就跟了你?”
少年萌動的雙眼緊緊盯著自己,能夠清晰看到自己在他眼裏清晰的倒影,那是一雙極為純澈的雙眼,不被任何俗世髒惡所侵染,不像白鰱,那雙眼動情妖嬈卻也渾濁,易白楊在這個圈子裏摸索了這麼久,也早就染黑了。
他看著少年,清晰的聽見自己說:“能。”
他心裏惡毒的泛起了染黑眼前人的想法。
“好,那我就跟你,你能給我安排住處嗎?”沈鯨鬆開手,默然坐會位置上。
徐文陽簡直就是目瞪口呆,本看著沈鯨拒絕易白楊的握手鬆口氣的身體一下子就繃緊,他難得的暴躁地推開了易白楊,氣憤地說:“易白楊,他和以前的那些人不一樣,你別打他的注意。”
“文陽,什麼叫我打他注意,沈鯨如此優秀的人,作為星探我捉住機會簽下他是我的工作,況且他也願意。”易白楊聞眼冷了眼,聲音難得的了冷上了幾分,靠近徐文陽,壓低聲音說,“文陽,我看是你,別再打我的注意了才是。”
徐文陽身子頓時僵了,臉色一下子就變白,而後傻傻的抬頭看著易白楊,看著他那鄙視的目光,心裏寸寸死灰。原來,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思。
徐文陽咬住唇,閉上眼又睜開,諷刺地低笑了一聲:“那麼那次醉酒……”
說到這徐文陽說不下去,他嗤笑了兩聲:“原來你早就不是學長了,倒是我奢望了。”
竟想著你不過是被白鰱傷了心,總有一天會回到原地。
這個世界,時間在流轉,環境,人,在變,終究是不能夠在回到某年某月某日的時刻,那個在階梯下為自己照亮漆黑夜色的人。
徐文陽溜轉了下眼珠子,看了下自己的酒吧。
這裏其實也不複最初自己的設計。
他本來是想的是讓這裏成為圈子裏情侶約會的場所,如今大多是約炮場所。
不過,眼前這個看起來這麼幹淨的人,徐文陽不想再讓易白楊折騰了。
酒吧裏唱歌的易白楊也挖走過幾次,那些人不是混入泥潭就是爬上頂峰,然而都不複從前的幹淨。徐文陽不是不知道,易白楊早已變得不一樣了,從他遇到白鰱之後,那個溫和會關心人的學長早就變成自私自利,且風流愛玩耍他人感情。
徐文陽憤怒地推著易白楊:“既然如此,那麼就麻煩你離開我的店,這裏不歡迎你這樣的人。”
沈鯨靜靜看著兩人,琢磨了好一會兒琢磨出了個大概,眼睛危險的眯起。
看來得給易白楊更大的懲罰,把感情當做遊戲,玩弄他人,沈鯨唇角勾起,那倒要看看誰玩誰。他站起身走到兩人身邊,手搭在了徐文陽的手臂上:“老板,謝謝你關心,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徐文陽神情複雜,他說:“他要是欺負你你就說給我聽,我幫你。”
沈鯨點頭:“那老板,明晚我來上班。”
“你還來上班?”易白楊眉頭皺了起來,“我簽下你後就和公司說,我做你的經紀人,然後你就要開始一係列的訓練,學習,可沒時間來這種地方。”
沈鯨先天條件這麼好,易白楊才不舍得給別人,當然是親自帶的好。
一直做星探也不過是沒有看見過想要帶的,易白楊眉峰微挑:“而且這種地方,對做藝人的你來說最好不要踏足。”
沈鯨意味深長地看了易白楊一眼,一字一字說道:“答應了的事情就要做到,否則會爛嘴。”
徐文陽聞言心裏更痛,他用力閉上眼睛轉過了身:“好的,不過易白楊,以後不要在來這裏。”
說完徑直朝著吧台走去。
對於騙情騙色之人,沈鯨十分冷淡地朝他點了點頭:“你帶路。”
殊不知這幅高傲模樣簡直像是小孩子在裝大人一樣的讓人看著直樂,易白楊繃住了臉往前走,一邊小心地不驚嚇到自己的目標:“我家裏也隻有我一個,你就……”
話沒說完,沈鯨已經截斷了他的話:“今晚可以暫時委屈住你那裏,既然你要簽我做你底下藝人,安排住處也就是你的工作吧。”
既然每天見麵的先天條件已經有了,他可不會委屈自己和一個討厭的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五天。更何況易白楊這種人,喜歡的永遠是難以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