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寵溺,帶著些許低落。
沈鯨回頭看一眼,就見法空垂喪著腦袋,渾身都散發著‘不開心’‘好難過好傷心’
‘憂鬱’氣息,他還是喜歡他一直都是那個仿佛什麼都掌握在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高僧模樣。沈鯨小跑幾步,踮起腳尖湊上去親了法空一眼:“蠢,想找別人我會讓你上?”
蜻蜓點水一吻後,沈鯨就迅速跑去追沈蝶了。法空呆愣站在原處,撫上了臉頰,而後心裏咕嚕嚕的冒起了喜意。
他喜滋滋的,渾身都散發著叫做幸福的感覺。
低頭看被自己扔掉的燈籠,還好好的躺在地上,法空彎腰撿起,珍惜的抱在懷裏,這才歡快地踏著步子跟在沈鯨身後。
京都都河,沈鯨和沈蝶把寫著心願的紙燈放入河裏,法空走到沈鯨身邊站著看著。
“大師,你要不要也放一個?”沈蝶放好起來,看到法空問了聲。
法空輕搖了搖頭。
他的心願。
最大的已經完成,他會自己去守護,而其他的,他也會去完成。
“那我哥哥扔合緣繩去了。”沈蝶看沈鯨起來,拉著沈鯨的手就走,法空這才看到兩人手中拿著紅色的合緣條,他默默跟上去,悶不做聲地看著兩人把合緣條仍在樹上,待兩人轉身,法空手指一動,沈鯨扔上去的合緣條被風吹落,掉落在他身邊,法空彎腰撿起,折疊起來收好了。
殿下的緣已經握在我手中,誰也別想拿到。
法空翹起嘴角,上前擠開了沈蝶,在沈蝶開口前低聲道:“殿下,今日風涼,貧僧看你甚至乏倦的模樣,還是由貧僧背著你吧,累著了可又得生病了。”
沈蝶立即緊張地看向沈鯨,確實臉白的很。
“哥,都是我不好,硬要你陪我來逛燈會,我們不逛了,現在就回去。”沈蝶自責地敲了敲自己的頭。
“我沒事。”沈鯨按住了她的手,斜瞥法空一眼,“我趴在大師背上,他身子熱,我們繼續逛。”
沈鯨說著就跳上了法空的背,把頭埋在法空的肩膀上。
接下來的燈會倒是沒有多大停留,去閆樓吃了飯就回去休息了,法空把和藍黎談的一切都和沈鯨說了,並讓他以後好好休息,其它的事情由他處理。
沈鯨沒有多大意見,隻讓法空確保自己安全就可。
至於‘皇上’皇後,他們的最後結局必須由他處理,沈鯨很是堅定。這是他必須做的,而藍黎,隻要他好好合作,不反水的話,沈鯨可以把他僅僅當做個路人。
畢竟他找到愛人了,愛人愛吃醋,沈鯨可不想再用同樣方法報複回去。
然而他不想,卻不代表藍黎不想。
房間水霧彌漫,四周牆壁上用金色的顏料刻畫著各種紋路,一直集中到中央。霧氣中,金光灼灼發亮,藍黎指著中央的水池:“表弟,你走進水池,然後脫下所有遮身之物,我會為你驅除身上的巫法。”
“全部脫掉?”沈鯨皺眉問道。
“是的。”藍黎點頭,笑了聲,“我們都是男人,表弟,你不用害羞的。”
就是因為都是男人,我才要小心。沈鯨審視了藍黎一番,見他滿臉正直,一副這就是程序的表情,到底還是走了過去。不過所幸藍黎沒讓法空進來,否則這醋壇子可要翻了。
沈鯨走進水池,將全身埋入水裏,這才開始脫下衣服。
藍黎等沈鯨弄好了,便開始驅除巫法的術法,使到最後邁入手裏,雙手猛地拍上了沈鯨的背,順著全身尋找巫法的源頭,而後開始驅除。
水池裏的水滾滾起了一個個泡泡,有蛇從水池中爬上了沈鯨的身體,藍黎低聲提醒:“別怕,它們是在吸取你身上巫法所致的毒素。”
沈鯨沒有動,而是緊緊閉著眼睛。
藍黎不斷驅除,時間一點一點的爬過,沈鯨身上的尾巴耳朵毛也慢慢消失,最後蕩然無存,露出了沈鯨光滑的背部,藍黎手上觸感也變得滑溜。藍黎心下一動,轉動了沈鯨的身體,讓他直對向自己,水霧朦朧間,藍黎喉嚨吞咽了下。
沒有想到這個表弟這麼的上佳。
容顏身姿肌膚,是他從未觸及的佳色,察覺到沈鯨的眼睛動了動,藍黎兩手快速貼上沈鯨的胸膛,一本正經繼續最後的驅除。
沈鯨感覺熱,這是他進入到這身體之後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向來隻有冷的這一知覺。
越來越熱,甚至開始燙了起來,沈鯨不由得開口詢問:“好了嗎?”
藍黎收手:“好了,不過你現在身子怕是乏力了,恐怕我得抱著你到床上歇息下。”
沈鯨直接睜眼,咬牙推開了藍黎。手確實沒有力氣,壓根沒推動藍黎,沈鯨用眼神瞪著藍黎:“你去叫大師進來,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藍黎心裏卷起怒火,看著沈鯨那驕傲不屑的姿態,那火更是蹭蹭蹭的上漲。
不過大師二字讓他把怒火都給壓下來了,藍黎彎著唇說好。
現在這麼對他,以後他會讓他們求著他。藍黎轉過身,神情陰鷙的可怕,快步走出了房間。他打開門,不用他囑咐,法空就一溜煙的進來了。
“大師,抱我上去,我沒有力氣。”沈鯨伸出雙手,委屈地往法空方向看去,“水好燙。”
殿下撒嬌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憐,讓人好想揉進懷裏,法空心一下子就軟軟的,趕緊過去把沈鯨抱了起來,摸摸沈鯨的臉頰,溫聲哄著:“好了就好,以後好好調理,殿下身體慢慢的就好了,想做什麼都可以去做了。”
沈鯨緊緊摟著他,不知道是不是身體特沒力,連心智都弱化了,沈鯨開始告狀了。
“大師,那個藍黎不是好人,我討厭他。”
“殿下討厭以後都可以讓他走開些。”
“他還用那惡心的眼神看我,以為我不知道。”
“他敢?”
“真的,水池裏的蛇好惡心,我想回去洗個澡,大師你快帶我回去。”
……
法空一聲聲哄著,罩住了沈鯨急速回去。殿下現在特別脆弱,特別孩子氣,法空寵溺的摸著他額頭,回到宅院,立刻就去了溫泉裏,他抱著沈鯨走了進去。
“大師,你幫我洗,我沒力氣。”沈鯨靠在法空的身上,眨了眨眼。
法空萬分欣喜的接下這個活,然後苦樂交加的幫著沈鯨洗澡。
這個夜晚,殿下真是磨人的小妖精,可法空卻不得不憋著那股火懷抱著不安分的沈鯨,一邊講著故事哄著沈鯨入睡。法空感覺人生圓滿了,妻子孩子都有了。
隔天,沈鯨高冷著一張臉,對著法空輕嗤:“大師,你真沒用。”
他才不承認昨天那麼弱智的人是自己,是法空沒用,他明明是在求愛來著,法空竟然不開竅。
法空實在愛極了他這個別扭的小傲嬌樣,直接把沈鯨壓在了床上:“有力氣了,嗯?”
而後堵住了沈鯨的唇。
法空的吻技越發撩人,沈鯨被吻的身體發軟,踹息起來。
被子一掀,法空火辣辣地看著沈鯨:“殿下,你真美。”
他癡迷的看著沈鯨的每一寸,黏糊糊的眼神,沈鯨感覺自己像是被他吻遍全身,不由得呻,吟出聲。
“殿下也想要我了。”
法空很是滿足,拉起沈鯨,開始了一番戲樂。
門外,沈蝶黑了臉,咬著牙。她竟然沒有想到,堂堂高僧,竟然把自己的哥哥給吃了。
他們什麼時候是這種關係。
水仙也紅了臉,主子原來對殿下是這個想法,想到八年前沈鯨不過七歲孩子,水仙不禁就神情詭異了,禽,獸——不過,主子原身,好像就是禽,獸。
一條蛇。
世人都說蛇性本yin。
水仙原本一直嗤之以鼻,現在覺得自己被啪啪啪打臉了,主子,你的萬物皆空高僧樣呢?
沈蝶趕緊摟住了水仙,捂住了水仙的耳朵:“水仙姐姐,我們先離開,等哥哥他們出房門我們再找他們。”
水仙點了點頭。
不過他們沒有想到隨後一直到了兩天之後,而且大師還被沈鯨直接踹出了房門。
法空被踹出去後,倒在地上賠著笑:“殿下,你別用力,小心身體疼。”
“你……”沈鯨腿上一疼,頓時感覺自己像是抽筋了,氣得一喝,啪啦就要掉在地上,法空趕緊溜過去把自己當成了沈鯨的墊子,不讓他摔到在地,“殿下,別生氣,小心氣壞身體。”
“滾滾滾。”沈鯨氣得都要爆了。
這個千年妖怪,怎麼這麼不會節製,都說了不要了。
“貧僧這就滾,殿下別生氣。”法空把沈鯨抱到床上,圓溜的從床底滾出去。
沈鯨見他還真是老實的滾出去,不禁一笑,笑容一起,又是頓住。
絕對不能這麼快原諒,不然老是這樣,他腰要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