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童兒乖,我並沒討厭你,不討厭你,聽話,不許哭了。”李翊賢很少哄人,他能想起的就是太子妃哄他小女兒的語氣,玉童兒年齡不大,估計也是有用的。
果然,玉童子漸漸止住了哭泣,他抬起滿臉淚痕的小臉,猶猶豫豫的看著太子。
“殿下當真不討厭我?”
“嗯。”
玉童子扳過太子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語出驚人,“殿下肯不肯要我?”
李翊賢瞧著他。
“殿下如果不要,那還是討厭玉童兒。”
李翊賢挑眉,“你在我父皇麵前也是這樣?”
“我沒有。我從來都不願意,從來。”
“你剛剛的關心又是什麼?”李翊賢反問。
“雯宣縣主屢次害我,我隻要看到她不高興,我就高興。我,我想氣氣她……”
李翊賢思索著他此言的真假。
玉童子鬆開了太子的手,改為拽開了自己的衣裳,白玉似的胸膛傷痕累累,能看到一道道白色的痕跡。
“若玉童兒是自願的,還會受這種苦麼?玉童兒是第一次對人如此下賤,玉童兒隻想試試,被人疼愛的滋味。”玉童子又拿起了太子的手,“陛下已經睡了,一時半會不會醒來。不知下次能再見到別人是什麼時候,殿下,求你了。”
太子仍舊在思索,他沒有馬上回應,而是把玉童蓋住,掀開簾子向外勾勾手,與馬車外的一個什麼人耳語片刻。
車子就在這片刻的耳語中停了一會,玉童子也趁機喘了口氣。
他……罷了……已沒什麼好說的了……
外麵的人印證了玉童子的說法,皇帝的確睡下了,那個叫豔果的少年已經前去伺候,估計皇帝醒來後也不會馬上尋玉童子。
“殿下……”玉童子還伏在車上等他。
李翊賢抱起玉童子,讓他坐在自己腿上,玉童子心一橫,直接用腿環住了太子的腰。
“玉童兒?”李翊賢很驚訝,“你不用這樣。”
“我……我喜歡殿下。”玉童子動了動月誇,“從您第一次沒殺我開始。沒人對我溫柔,隻有您。”
李翊賢歎口氣,將懷裏小人的衣服慢慢剝下,撫摸著他身上的傷疤。
“把你變成這樣,確是我父皇的錯。”李翊賢看著他臉紅卻又強裝鎮定的模樣,無限感慨,“你才多大?”
玉童子抓著太子的手指,往自己後麵去捅,李翊賢將他壓下,把他兩手扣在頭上拿衣裳捆住,而後拽下他的褲子,提起他雙腿,令那處毫無遮攔的暴露在他麵前。
玉童子掙紮起來。
“後悔了?”李翊賢問他。
“您騙我,我不要這樣……”
“發現我也並不溫柔?”
“放開我。”玉童子擰著腰想要翻過來身子,“放開我……
看來若不是今天自己在這裏,沈公子是必死無疑了。
但他怎麼會讓沈公子一個人涉險呢?
雷作急忙又搓燃一張火符,看見沈公子腳心的傷患處沾了苔蘚等髒東西,於是想都沒想的低頭準備幫他把髒東西吸出來,沈公子卻把腳收了回去。
“不可。”沈洵下意識的就拒絕了,腳收的很快,然後他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趕忙解釋道,“有毒。”
“我去找找水源。”雷作也不勉強,他吃力的抱起沈公子,摸著石壁往前走。
“礦洞一般連著地下河,這裏有地下河麼?”
“地圖上沒有,這條玉脈隻開采了三朝,可能還沒挖到。”雷作喘氣不太勻,走的緩慢。
這個消息雖然突然,但玉童子剛聽時以為這是個好事,畢竟他一直很擔心在清遠縣會出什麼變故。
但是接下來的事對玉童子來說就不大好了。
來報的太監說是清遠縣百姓感恩玉來真君降福於他們,不舍讓真君走,希望能夠在渡渡河上為他再修一座廟。修廟的事皇帝一早就答應過了,所以這次提出來很快也允了。這並沒有什麼,不好的是“百姓”請願讓玉來真君到玉脈中取出孕育他的那塊玉胎,將玉胎雕成塑像必定能夠更加靈驗。
如果提前告訴玉童子,玉童子一定會反駁說玉胎取出會引起山體動蕩,不能取;可是這事來的太快太突然,幾乎就是莫名的劈頭砸來,沒問他一點意見,也沒給他任何機會麵生,所以他空有反擊的法子,沒有反擊的力氣。
也許他們也發現了,對付他須要先找個名頭讓不讓他與皇帝在一起,不然就是有再好的法子他也隻需往皇帝身後一躲,誰也奈何不了他。
和他當時先下手斬殺崔能兒一個道理。
於是隻好認下,走一步看一步吧。
其實沈洵很想知道,他不是真的從玉脈裏出來的,那麼朱家可有提前準備好玉胎?如果沒有,那他從玉脈裏拿不出東西又該怎麼解釋?
玉來真君的裝束早已燙平整,宮人很快伺候他換好,這更讓他覺得躲在暗處那人是早有預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