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玉童子抓住太子的衣襟,竟半直起了上身,“不要叫大夫……我常這樣……”
“常這樣更要叫太——”
“那太醫便知道我的事了!自從被陛下破了處子之身,我常這樣……殿下您……懂得嗎……”
“我也蓄有男寵,但並沒人如你這般虛弱,你年紀小,長此以往必定陽虛腎虧,得好好調調。”
“您有男寵?”玉童子隻聽了前半句,臉就扭到了一邊,咬著下唇直直的看著前麵。
“是。”
“放我下去。”
“玉童兒?”
“我不要你把我當做男寵。”玉童子努力抬手去捶太子,“放我下去。”
“那你要我把你當做什麼?”李翊賢起了逗他的心思,“當妻子?”
“當一個萍水相逢的可憐人。”玉童子被太子捏住了手腕,知道掙不過,就沒有費那個力氣,而是竭力把腰向後仰,試圖離太子遠一些。
“你不可憐,你明明握著大齊朝的現在與未來,你這個位子是多少人豔羨不已的。”
“可是……反正我……你……我不要。”玉童子你啊我的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但是太子卻笑了,把他重新摟進懷裏,撫著他的白發,像哄孩子一樣輕拍他的背。
太子是否有男寵,當他是什麼,他其實一點也不在意,可他要讓太子以為他吃醋了,這樣便可將那個找大夫來的話給轉移出去,他今日剛進馬車,太子未嚐不是帶著殺意扼住了他的喉嚨?他必須要上趕著奉獻給太子,讓太子以為他對他有情。
如果不是太子威脅了他,他本來不準備殺了太子的。
男人都以為得到了他的身子,他就沒了貞潔,就死心塌地,就處了下風。
不,他本就是男子,有什麼貞潔好言?他們這麼以為便這麼以為,從他這裏得到了什麼,玩弄了他什麼,都要拿命來償。
希望太子真的會憐惜他扮演的這個“玉童子”,不然欺負他越多,中毒也會越深。
當然最好,希望太子不要講什麼愛上了他,他不會信的。
“我懂得,我不會當你與他們是一樣的玩物,你比他們要聰明狡猾的多。”李翊賢把玉童兒的頭擺在自己肩上,“你適宜讓人拘在屋裏慢慢研究。”
玉童子還沒來及去問這個“拘在屋裏”是什麼意思,外麵又起了新的動靜。
先是馬車突然停住,而後聽見外麵一片慌亂,有太監跑向玉童子所在的馬車,隔著車門報道:真君不好了,陛下咳血了,請您立刻去看看。
李翊賢把玉來真君抱到車門跟,玉來真君伸出去一隻手擺了擺,示意外麵人退下。
“你先過去,我隨後再到。”李翊賢把玉童兒平放在車廂裏,小心翼翼的將衣裳給他整理好,再把他的長發用手指梳順,“這事太突然了,我本意是讓你好好休息一會,你可還撐得住?”
說沒有一絲心疼是假的,他才剛被自己折騰過,又起了高熱,正需要被人哄著睡上一覺,可現在卻要強撐著回他父皇身邊,再得這樣的好借口自由又不知是何時了,想想也實在可憐。
玉童子本來乖乖的躺在那裏任太子給他穿衣,猛然聽到這話,點點頭,眼淚登時湧出來幾滴,太子幫他拂去了,他動動嘴唇,囁嚅抽泣著說:“殿下……救我……”
聽了真想讓人替他除了那個折磨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