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海擁著她,這是蘇琉璃第一次主動擁抱他,單海來不及消化蘇琉璃突然提出的問題,隻聽見耳朵側旁,蘇琉璃又說道:“單海,你能不能幫我去把厲家的那份工作辭掉?”

“琉璃,怎麼了?”單海伸手輕輕地拍著蘇琉璃的後背,若是剛才沒有看錯的話,送琉璃回來的車,應該是厲傅耀的車。

“對不起。”隻擁抱片刻的時間,蘇琉璃從單海的懷抱裏起來,快速的拭去眼角的淚水,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隻是突然之間,覺得心情很難受罷了,我沒事。”

單海歎了一口氣,拉著蘇琉璃的手,緩緩地把她重新拉回自己的懷中,幫助她舒緩情緒:“你不願意去厲家,我去解決就好了。”

他微微一笑,說道:“厲傅耀雖然有的時候霸道了一些,但是他其實並不是壞人,他要是說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你別望心裏去,畢竟那都已經是你的過去,和我們的未來無關,好嗎?”

被單海的一番話安慰,蘇琉璃片刻之間覺得心裏的難受好了一些,下巴擱在單海的肩膀上,剛剛止住的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記不住他是誰,偏偏卻有很在意他的一舉一動,單海……”

蘇琉璃雙手緊緊地捏住單海的襯衣兩側,或許是一直以來一個人習慣了堅強,此時此刻,一旦有人安慰,更加引發了她心中難以控製的悲傷情緒。

一方麵,蘇琉璃不願意和厲傅耀有任何的瓜葛,那個男人相對於單海而言,太過於危險。

可是另外一方麵,那個男人的一言一行,像是毒藥,一旦沾染上,順著皮膚,侵入血液,深深地滲入骨子裏麵。

單海擁著她,心情複雜,等她在他懷中喃喃自語累了,將她送回房間,哄著睡下。

這一天晚上,蘇琉璃做了夢。

夢境真實地讓她無法分辨出來,到底是自己進入了夢境,還是原先的那個,才是讓人備受折磨的夢。

夢中,她從未愛上過除了厲傅耀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他們從年少時候的相遇,到分離,到誤會,到矛盾升級,他甚至殘忍的將她腹中的胎兒取走,隻為了救下他心愛的女子,可是她蘇琉璃愛著的人,始終隻有那個尊貴如王者的男人。

她為自己不值,可是那個男人卻像是惡魔,緊緊地拽著她的心髒,不肯放手。

次日,蘇琉璃被一陣刺耳的鈴聲驚醒,睜開朦朧的眸子,這才發現已經天亮,伸手摸一摸床單,幸好,還沒有驚出一身冷汗,隻是外麵的門鈴不停,不知道被誰按的狂響。

她起身披上衣服出去開門,卻聽見客廳裏麵有動靜,微微一遲疑,手指之間有硬硬地東西硌收,低頭一看,精致地白金戒指套在中指上,璀璨奪目。

這才記起來,昨日單海已經同她訂婚。

披了衣服走出房間,蘇琉璃看見單海已經先她一步去開門,索性停下了腳步,抱著雙臂在門口站著,斜靠在臥室的房門上。

看著單海走到門邊的背影,清晨的陽光從陽台灑進來,鋪在地板碎成一塊塊斑駁的影子,單海踩著那些碎片,一身亞麻色的簡單休閑服,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給人溫潤的感覺。

蘇琉璃的嘴角翹了翹,眼角含滿了笑意,和窗外灑進來的陽光融為一體,昨天煩心的事情頓時消失地一幹二淨。

不管昨日遇上怎麼樣的陰霾,今天陽光明媚,那便是好的生活。

單海惺忪著睡眼去開門,並未意識到蘇琉璃站在房門口看著自己,從貓眼裏麵往外麵看,“誰呀?”

女人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有人在家嗎?昨天你家太太把你的衣服落在外麵了,這還是挺貴的牌子呢,我看著她拿在手中出的電梯,怎麼走到家門口了還會落在外麵呢。”

單海開了門,看見鄰居太太站在門外麵,手中拿著一件藏青色的對襟休閑西服,西服的款式簡單大方,硬朗之中不失傲氣,單海隻看一眼,就知道這西服是誰的。

“不好意思,這衣服不是我的,你可能弄錯了。”單海拒絕收下那件衣服,關上門。

鄰居太太奇怪了,伸腳卡住門,一臉疑惑疑惑地往房間裏麵瞅:“你不是跟你太大一起住嗎?昨天我問她,她都還說是她先生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