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換了衣服,蘇琉璃找到一副手套,給琉可可戴上,幸好現在已經是進入冬天,穿的多一點,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厲傅曜把車開出車庫,準備帶著孩子和蘇琉璃一起去醫院,剛發動車子,口袋裏麵的電話突然響了,裏麵是助理的略顯著急的聲音:“厲先生,董事會有一個股東要求撤出股份,需要和您麵談。”

厲傅曜皺眉:“董事會的人不是已經全部換過一批,怎麼還會有人要撤出股份?”

“這個問題尚且還不是很清楚,但是對方好像想要把所有的股份撤出去之後,投入到慈善事業,這種行為不在我們當初簽訂的任何一條協議之中,所以,還請您過來親自定奪。”

厲傅曜的眉頭皺的更緊,五指捏緊了方向盤,現在將近年尾,公司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資金投入,若是此時有人撤出股份,那對盛世集團,無疑是一次嚴重的打擊。

蘇琉璃拉開車門下車,走到另外一邊,將車門內打開,讓厲傅曜下車,“你去公司處理事情吧,我帶可可去就好了。”

厲傅曜握著電話,公司那頭的事情,最近的確是忙不過來,許多事情都需要他親自定奪,當下想了想對著電話裏麵說了一聲,“等我一分鍾。”

“上車,我先帶著你們去醫院,找到主治醫生了再說。”

蘇琉璃伸手把厲傅曜扯了下來,“行了,這個時候就別瞎逞能了,公司要是出了簍子,一家大小都得跟著你喝西北風去,去公司吧。”

蘇琉璃帶著兩個孩子,蘇安一路上都安慰著琉可可,跑了好幾家醫院,蘇琉璃將孩子大致的情況說了一遍,精神科的醫生們都紛紛搖頭,表示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案例。

等到將所有的醫院幾乎快要跑了一個遍的時候,蘇琉璃總算是找到了一個見過可可這種病情的醫生。

“這種現象很難用我們現有醫學理論來解釋清楚,之前有過這種案例,但是對方年紀比較大,後來經過治愈好了之後,殘留下了很嚴重的後遺症,所以,我們並不建議用這種方法治療。”

“什麼後遺症?”

“患者徹底成為植物人。”

趁著蘇琉璃和醫生說話的片刻,琉可可小心翼翼的走到醫生的旁邊,輕輕地觸碰了一下醫生的手背,立刻便縮了回來:“媽咪,我想離開。”

蘇琉璃張了張唇,隻覺得醫院裏麵的氣味實在是太刺鼻,分明進來時候還是好好的,這會兒整個人卻像是麻木了一樣,腳下發軟,牽著兒子女兒的手,跟醫生簡單的告辭了一聲,便離開了。

出了醫院已經是下午四五點鍾,蘇琉璃看了一下電話,發現厲傅曜打了幾個電話來,並沒有接到,於是帶著兩個孩子到附近的餐廳用餐,順便給厲傅曜回電話。

“情況怎麼樣?”

“不怎麼好,醫生說可可這樣的狀況很少。”

“你們現在在哪裏,我過來找你。”厲傅曜將手上的文件遞給下屬,立刻拿起老板椅上麵的西服,套上之後便匆匆朝著總裁室的外麵走過去。

“公司的事情解決了嗎?”

厲傅曜稍微遲疑了片刻,想到董事會的成員大聲嚷著要撤股投身慈善事業的誇張表情,皺了皺眉頭,實在是難以開口,淡淡說道:“沒事,已經解決了。”

本市最大的慈善家族,無非就是單家。

蘇琉璃鬆了一口氣,告訴了厲傅曜她和孩子們所在的地址,轉身讓兩個孩子在餐桌上等著,她去點了餐,一邊等著厲傅曜過來。

等到蘇琉璃端著餐盤回到餐桌附近的時候,卻發現作為上麵多了一個人,當下便警惕的將餐盤往桌子上幾乎是扔過去,也不管裏麵的湯汁有沒有潑濺出來,厲聲喝道:“單海,你想要幹什麼?”

單海回過頭來,看見蘇琉璃,她今天狀態似乎不怎麼好,比起昨天晚上喝醉的樣子,沒有那麼的迷人,單海一臉期望地看著蘇琉璃:“我們能不能好好的談一談?”

蘇琉璃護著兩個孩子:“我跟你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

“我知道因為我母親的事情,讓你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但是琉璃,你要相信我,我那天晚上真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睡得很死,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情……我……”

蘇琉璃讓兩個孩子去另外一個餐桌上吃飯,自己則在單海的對麵坐了下來:“單海,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怕跟你把話攤開了說明白,你父親害了不少人,不管是雷霄的仇也好,還是我沒有出生的孩子,這個仇,我一定會親手雪恨,現在,我問你,你選擇站在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