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傅曜和蘇琉璃現在的關係,可以用如膠似漆來形容,根本就不過分,他彎腰在她的手背上輕輕一吻,溫柔地笑著說:“我在外麵等你,你快點來。”
“嗯,去吧。”蘇琉璃笑著揮揮手,看著厲傅曜和長孫晨哲一起離開,開始整理好婚紗,等待著入場。
兩個人舉行的還是西式的婚禮,宋佳瑩一邊蹲下來給蘇琉璃撫平婚紗,蘇琉璃一邊笑著看著這個性格開朗大氣的女孩,問道:“宋佳瑩,你和長孫晨哲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我們呀?我們打算等到紀念日的那一天。”宋佳瑩說話之間,不經意的便透露出了溫柔的語氣、
“紀念日?”蘇琉璃雖然有本事,但是也猜不到宋佳瑩說的紀念日是哪一天:“你和長孫開始交往的日子嘛?”
“切,就他那吊兒郎當的脾氣,打死都不承認是他主動開口提出跟我交往的,非要說是我逼的,我們誰都不承認是自己開口提出要和對方交往,也記不清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所以呢,紀念日不是交往的那一天,而是我們相互認識的那一天。”
“認識?”蘇琉璃在腦海之中細細的回憶著長孫晨哲和宋佳瑩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就是我去現場報道一起爆炸的新聞,我記得那個時候是在城西的大禮堂裏麵,當天裏麵還有一對新人正在舉行婚禮,然後禮堂裏麵發生了爆炸,緊接著長孫晨哲就從裏麵衝了出來,咦,那天是誰在裏麵結婚來著,好像還有挺多政府官員,也正是這個原因,我老爹才讓我去現場的。”宋佳瑩垂著捶著腦袋,硬是想不起來那一天到底是誰在裏麵進行婚禮儀式。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隻要記得那一天是你和長孫晨哲認識的日子,你們永遠都記得兩個人見麵瞬間就好了。”蘇琉璃低頭微微一笑,笑容有些苦澀,眼角閃過晶瑩的水意,但是很快卻又被她壓下,淡淡一笑:“我們出去吧。”
“嗯,好,琉璃姐,我扶著你。”宋佳瑩是個性子爽朗的,蘇琉璃這樣一說,她也就懶得去回憶當天到底是誰在裏麵舉行婚禮了。
宋佳瑩不記得,蘇琉璃卻記得清清楚楚,那一天,在城西禮堂舉行婚禮的人,正是她和蕭楠,那個時候,蕭楠逼著她嫁給他,他用一種極端的手段,讓她對他生恨的手段,逼著她留在他的身邊,也就是那個時候,在地道裏麵,蘇琉璃才真真正正的認識了蕭楠。
“琉璃姐,你怎麼哭了?”宋佳瑩不經意的抬頭,竟然發現蘇琉璃的臉頰上掛著兩條水意晶瑩的淚珠。
“嗬嗬,我沒事。”蘇琉璃哭得連自己都不自覺,微微一笑,說道:“我想到了一些老朋友,他們遠在他鄉,不能來參加我的婚禮,未免有些感慨。”
宋佳瑩卻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樣,低著頭,默默地說道:“琉璃姐,有的朋友,這一輩子都隻能被放在朋友的那個位置,不能進一步,也不能遠一點,其實,也是一種幸運。”
蘇琉璃仰頭微笑,陽光照射在她的臉上,反射出璀璨的笑容,她抬手抹去淚水,心情瞬間變得開朗:“誰說不是訥!”
“那我們走吧!”宋佳瑩笑的開心,她穿著一身警服,像一個英勇的騎士,挽著公主一樣,帶著蘇琉璃,緩緩的朝著教堂的方向走過去,遠遠的,已經能夠看見兩個孩子在禮堂的外麵,站得筆直,可愛的跟兩個安琪兒一樣,等待著這個世界上最溫暖的時刻。
蘇琉璃和厲傅曜的婚禮上,長孫封騰負責維護現場的秩序,他向來習慣了站在灰暗的影子下麵,靜靜地抬著台上的人幸福,此時此刻也是一樣,望著厲傅曜站在台上,他的目光溫柔的仿佛能夠滴出水來,望著禮堂的入口處,等待著他的新娘的到來。
突然,身邊有人擠了過來,長孫封騰轉眼一看,認出來那個人是餮盟裏麵負責維護今天秩序的人員,“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人踮著腳,舉手遮住嘴唇,在長孫封騰的嘴邊輕輕的說了幾句什麼,長孫封騰的臉色頓時大變,立刻望向台上的厲傅曜,身子僵硬了片刻,就往台上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