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瑞還沒來得及慶幸這個擋箭牌的工作很輕鬆,就被江銘按到在地上,很快又是一番毫不留情的掠奪。他深深覺得自己之前太天真,竟以為這件事好做,事實上決定他做的好不好的不是別的任何人或事,而是江銘。
而從江銘粗暴的舉動來看,顯然他認為自己的工作做的不夠好,需要被懲罰。
梁瑞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哪裏做錯了,到最後他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想著,難不成江銘隻是想找個借口撒氣?這也是很有可能的,畢竟他認為自己已經盡職盡責了。
江銘發泄一通之後,心情倒似乎好些了,一手撐在梁瑞的頸側,低頭吻了吻他的睫毛,輕聲問道:“知道自己錯在哪嗎?”
梁瑞瞳孔沒有焦距的看著他,他是真沒想明白。
江銘看著梁瑞茫然無辜的表情,既憤怒又憐惜,卻不忍心再折騰了,隻能深吸一口氣,把梁瑞按入自己的懷裏:“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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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瑞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江銘抱在懷裏,江銘的雙手雙腳都幾乎搭在他的身上,將他牢牢困住,睡著的時候尚不覺得,醒來便覺得不太舒服了,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他發現江銘很喜歡這樣類似於禁錮般的擁抱,從某種角度來說,應該是極為缺乏安全感的。
梁瑞知道自己一動就會驚醒江銘,但是他醒來便不太容易再次入睡,更沒有興趣給江銘充當一個一米八的大號抱枕,於是稍微動了動。
江銘果然慢慢睜開了眼,大約是剛睡醒的緣故,眼神還有著一絲慵懶的朦朧,看起來少了幾分銳利,他怔怔的看著梁瑞,唇邊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大手一按把梁瑞的腦袋按在胸前,沙啞的嘟囔了一句:“再睡會兒。”
“……”梁瑞。
這果然是還沒睡醒吧?不知道如果把他吵起來會不會有起床氣?梁瑞有點兒猶豫。
梁瑞的臉被按的緊緊貼著江銘的胸膛,能聽到他沉穩而有力的心跳聲,‘咚、咚、咚’的,讓他覺得臉頰發熱,渾身僵硬。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為何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這個懷抱,並不是不喜歡,而且害怕再次淪陷。
這一切都像放在陷阱上的誘餌,不斷的引誘他,不斷的迷惑他,試圖讓他分不清現實,然後在他再次得到的時候無情的剝奪。如果梁瑞是個健忘的人,他恐怕就要覺得自己還有希望了……
可惜他記憶太好,太過理智,所以不會再因為一時衝動而落入陷阱。
不會再輕易交付一切。
隻不過……隻是放縱一會兒的話……應該是沒有關係的吧。
伴著江銘均勻的心跳聲,梁瑞竟然再次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江銘已經起床換好衣服,他就坐在床邊的沙發上,一邊喝咖啡一邊抬眼看了梁瑞一眼。
梁瑞的衣服就整整齊齊的疊放在床腳,他看了看江銘,發現他沒有絲毫打算回避的意思,隻好拿過衣服開始換上……他幾乎能感受到江銘落在他背後宛若實質的視線。
等他轉過身的時候,發現江銘已經放下了咖啡,他對著梁瑞笑了笑:“吃飯,然後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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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平城,梁瑞才覺得自己的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軌。
因為商業中心已經開建,他們公司作為主要的供貨商之一也有不少的事情要做,韓平開始不斷的出差,梁瑞則坐鎮公司。
他還請了一個保姆,總算不用再總是讓柳思容幫他帶孩子了,自己也輕鬆不少。
江銘則是來往w市和平城之間,他在w市似乎還有不少生意,但是不論多忙晚上都回趕回來見梁瑞一麵,梁瑞看著都替他覺得辛苦,有一次終於忍不住道:“你不必這樣的,我又不會跑。”
這句話換來江銘的嗤之以鼻,梁瑞知道自己在江銘心中並不可信,也就沒再說了。
其實如果不是不得已,他確實不打算拋棄現在的一切跑路。
這天梁瑞照常下班,剛走出公司,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回頭一看,不由得怔了一下,隨即露出複雜的神色,“是你。”
周澤城倚在車上對他笑了下:“你好像並不高興見到我。”
“隻是意外而已。”梁瑞說。
周澤城點點頭:“一起坐會兒?”
半小時後,梁瑞和周澤城麵對麵坐在茶室裏,他看著麵前的男人,俊朗的麵容好像更成熟了一些,渾身氣度更加內斂,舉手投足依舊優雅且有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