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回去之後,孟渝北更是身體力行地表達了他對程知知那份驚喜有多喜歡,以致於第二天程知知扶著腰從床.上起來時,天光已大亮。
程知知踢踏著拖鞋在屋子裏繞了一圈,才在書房裏找到孟渝北……以及趴在他腳邊打盹的西瓜。
已是初冬的天氣,孟渝北著了一件深色毛衣,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側臉線條堅毅,正專注地盯著電腦,修長的手指飛快地敲擊著鍵盤,在安靜的書房裏發出輕微好聽的聲響。細膩的陽光從他身側的窗戶裏投射.進來,淺淺地撲灑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腳邊印下一大塊明亮的光斑,西瓜就窩在這片光斑裏,耷.拉著腦袋昏昏欲睡。
就像是一副經過精心描摹過的水彩畫,一筆一劃間勾勒的都是歲月靜好的模樣。
程知知隻覺得心裏被一種柔軟的東西填充的滿滿當當的,圓滿的不得了,又安心踏實的不得了。
西瓜覺察出動靜,掀了掀眼皮,認出了程知知,汪汪叫了一聲,程知知蹲下.身體,朝著西瓜招招手,西瓜就從地上站起來,晃悠著小短腿屁顛屁顛兒跑到程知知的跟前。
孟渝北停下手上的動作,目光從電腦屏幕上移開,定到程知知身上時不自覺就帶了柔軟和笑意,他朝程知知伸出手:“過來。”
程知知揉了揉西瓜毛茸茸的腦袋,站起來朝孟渝北走過去,剛走到他桌子旁邊就被孟渝北一拉,撈在了懷裏,“讓我抱抱。”
大概是起床後洗了澡,孟渝北的身上有淡淡的清新香味,聞起來很舒服,程知知笑起來,任由孟渝北摟著她,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孟渝北,你今天起得很早嗎?”
“孟渝北閉著眼,輕輕“嗯””了一聲。
擺在寫字桌上的電腦屏幕發著幽幽的藍光,上麵密密麻麻的是程知知看不懂的字符代碼。
其實程知知一直都知道,孟渝北很忙。
孟渝北不僅僅要負責銳遠的幾個核心項目,a大那邊,他作為一個學院教授,該要擔的工作也是要擔的。一周7天,孟渝北經常要花一兩天去a大那邊處理事情,有的時候事情多,一周來回兩三次也是可能的,更別還要去國外出差。程知知不心疼是假的,尤其還知道孟渝北留在t市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自己。
程知知垂下頭,捏著孟渝北的手,玩著他的手指,良久,才輕聲開口:“要不……你回a市吧。”
孟渝北本來放鬆的手掌立馬反握住程知知的手,他睜開眼,看向程知知,“怎麼了?”
孟渝北條件反射的緊張讓程知知心裏一刺,就像被細小鋒利的針尖紮了一下,酸酸的疼。程知知安撫地捏捏孟渝北緊繃的手指,想讓他放鬆下來,“我是覺得你來回折騰很累,你平時住在a市那邊,周六周日的時候我過去找你,或者你過來找我,總比你現在一周在a市和t市之間來回跑好幾次要好。”
聽到程知知這麼說,孟渝北整個人才重新放鬆下來,他把程知知的手指包在手心裏,摟著她更貼向自己,“不好。”
程知知湊過去吻了吻孟渝北的嘴角,“可我心疼你怎麼辦。”
孟渝北的自製力在程知知麵前幾乎為零,程知知在他的懷裏,軟軟的,香香的,她看著他,在說心疼他。
真是要命。
孟渝北的眼神一黯,捧著程知知的臉就吻了上去。
起初孟渝北隻是含.著程知知的唇溫柔地吸吮,輕輕地廝.磨和輾轉,自持而有禮。可是這種自持在程知知微啟紅唇來回應他時消散殆盡,他情不自禁地深入,情不自禁地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