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雲連忙說道:“本就同為赤鬆峰的弟子,相助本就是該做之事,又哪裏談的上有恩。”
德宏道長淡淡一笑,道:“莫要謙虛,進書房聊吧。”
此時武光也聞聲走出院來,看見方白雲立刻麵帶喜色的迎了過來,說道:“方宇兄,總算是又見到你了。”
方白雲對武光行了一禮,道:“武師兄好。”
武光擺了擺手,說道:“方宇你切莫客氣,叫我武光便可。”
幾人走入書房,劉文和武光便老老實實的站在德宏道長身後,看他們那頗為拘束的模樣,看來德宏道長乃是嚴厲師長。
不過德宏道長對方白雲倒是語氣柔和,態度客氣,絲毫沒有將他當後輩的意思,所談內容卻也沒有方白雲最怕被問到的從師於哪位道長這樣的問題,話題主要圍繞那日試劍時,方白雲與大駝峰弟子的那一次交鋒。
德宏道長問得很細,期間多次誇獎方白雲在用劍方麵的過人天賦,並要劉文和武光多多向方白雲學習。
也不知德宏是否出於對方白雲給劉文贈培元丹的感謝,每次對劉文和武光說到方白雲,都是說“看你們方師兄如何如何,你們要多學著些。”
德宏道長的這種說法,不但方白雲覺得不太適應,就連劉文和武光這兩兄弟也都是麵色微窘,卻又不敢違背師父的話,隻能無奈的唯唯諾諾。
在書房談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德宏道長起身對方白雲說道:“你們師兄弟聊,我就先失陪了。”
方白雲連忙起身,待德宏道長離開,方白雲才說道:“德宏道長真是和藹客氣,劉文兄,武光兄,你們兩個有如此慈師,真乃幸運。”
劉文聞言苦笑道:“師父一向嚴厲有加,我們師兄弟幾個在他老人家麵前大聲都不敢吭,今日是看方宇兄麵子罷。”
其實劉文和武光心中也是覺得十分納悶,他們這還是第一次見師父對低一輩的弟子如此和顏悅色的,他們熟悉的其他師兄弟,也都是說他們的師父德宏道長嚴厲得很。
不過劉文和武光倒也找到了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理由,就是方白雲贈給劉文的那一顆培元丹。德宏道長座下的徒弟並不多,也就五六人,其中最為出色的也就當屬武光和劉文了。
方白雲贈送劉文一顆培元丹,助他提前突破築基期,進境到化神之境,他的師父德宏道長心中必然對方白雲很有好感,是以就比對其他人客氣了許多。
德宏道長一離開書房,劉文和武光便放開了許多,三人隨意聊這些宗中最近發生的事情,偶爾交流一下修行的心得和煩惱,三人本就年紀相仿,是以聊得也很是自在開心。
“對了。”方白雲忽然說道:“前段日子劉文兄閉關進境化氣之境時,我尋不到人,隻要自己去尋試劍之地,結果卻是完全看運氣,很多次轉了一圈也沒尋到一處地點。劉文兄和武光兄不知能否再多告知我幾處?”
聽聞方白雲說道試劍兩字,劉文和武光的臉色都有些不大好看,支支唔唔的想要轉移話題一般。
方白雲自然一眼就看出這兩位師兄弟有些不對勁,於是問道:“可是我方才說了什麼不妥之話?”
劉文搖頭苦笑一聲,然後和武光對視了一眼,然後對方白雲說道:“方宇兄想差了,我們方才之所以言語之間不自然起來,並非因為你說錯了什麼話,而是因為這試劍一事。”
“試劍難道出了什麼問題了不成?”方白雲聞言心中一突,雖然他這幾個月都未再去試劍,那是因為這段時間一心修習昆侖太上真真經而已,以後這試劍之事,他必然會經常參與,借此修習通天訣以及和昆侖宗各峰弟子過招交流。
如果這試劍因為某些事情被廢棄,對他來說絕對是一條極壞的消息。
“試劍倒是沒有出什麼問題,隻是最近我們赤鬆峰去參加試劍的弟子卻遇到了些麻煩。”劉文語氣中頗有些氣憤的說道。
方白雲聽聞試劍並未被廢棄或取消,心中稍安,不過聽赤鬆峰參加試劍的弟子遇到麻煩,於是問道:“這又是為何?這試劍本就是各峰弟子之間的交流而已。即便是有些意外發生,也不過是個別弟子罷了,本峰的弟子又怎會都遇到麻煩。”
劉文歎息了一聲,又看了方白雲一眼,然後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幾個月前,具體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也都不大清楚,有一個不知哪一峰的弟子在各個試劍之地,專門找本峰弟子比試。而且那人實力很強,每戰必勝;剛開始大家也都沒覺得什麼,這種事情以前也發生過,忽然出現一兩個隱瞞身份的弟子在試劍中大展神威,並借此打出一些名頭,最後才表明身份。可是後來,我們和其他各峰的弟子漸漸發現事情有些不對了……那人專門挑選我們赤鬆峰的弟子比試,而且必然一個不漏;將一個試劍地的本峰弟子全部擊敗之後,他便不再停留,對其他各峰的弟子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去其他試劍地尋找本峰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