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過午時,天柱殿前的廣場上立刻就熱鬧了起來,相比昨日歲考第一天,人數多了足足一倍有多。和上午負者組比擂時那冷清非常的狀況,更是有天壤之別。
這一代弟子之中,最強的人都在勝者組的一百二十八名弟子之中,而且相對於歲考第一輪而言,第二輪的對決顯然會更激烈,實力懸殊也會越小。參加歲考的弟子們也會拿出更多的實力絕招來。
一百二十八名勝者組的弟子,分為六十四對對手;在三十二個擂台分兩批對決。
方白雲的簽位在第二批,所以午時他來到廣場和劉文,武光等人相聚之後,還能遊走於各擂台之間,看看第一批勝者組弟子比擂的狀況。
“方師兄,我打聽了一下那鞏永山的情況。”見麵之後,劉文低聲對方白雲說道:“他上個月才剛剛通悟昆侖太上真經第一層心法,真元並不算太強。不過他劍法了得,許多普普通通的劍法,在他手上都會發腐朽為神奇,讓對手措手不及,從而獲勝。”
方白雲點了點頭,目光之中也帶著幾分謝意,他知道因為玉旻真人和楚隨風兩位掌峰真人關係緊張,兩峰的弟子之間來往也很少,在此等歲考時刻,赤鬆峰弟子想要從翠竹峰弟子處獲得此等信息自然是難上加難,是以劉文和武光為了幫助自己獲取鞏永山的修為實力,肯定頗費了一番心思周折。
“這消息我們是通過兩位關係不錯的大駝峰弟子了解到的。”武光補充說道:“而且昨日鞏永山贏的第一擂,對手真元便要強過他,鞏永山卻是一開場便用妙招迭出的攻勢壓製住對手,讓對方的優勢根本無從施展開來……”
武光說到此,忽然微微一頓,似乎有什麼話不好說一般。
方白雲麵帶微笑的對武光點了點頭,說道:“武光兄無需有什麼顧忌,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武光點了點頭,說道:“我感覺鞏永山上午的策略,有些像方師兄你第一次與大駝峰李如師兄交手很像。”
“沒錯。”方白雲頷首笑道:“我當時若非用此策略,以當時的修為,恐怕不會是李如兄的對手。隻是沒想到,那一次交手居然和李如兄打出了幾分緣分,幾個月來在各種場合接二連三的交手;隻怕李如兄現在都恨得我牙癢癢了吧,嗬嗬。”
劉文和武光看麵帶輕鬆淡然笑容的方白雲,不過幾個月而已,當初還要依靠策略計謀才能險勝李如,現在卻已經完全將李如拋在了身後。若再回想一下的話,一年前,方白雲可是還與劉文在赤鬆峰學舍中學習心法口訣,這等進境速度,卻是讓他們覺得恐怖。
“劉文兄,武光兄,你們這是這麼了?”方白雲見劉文和武光都在微微愣神,不由得開口問道。
“啊……”劉文和武光回過神來,兩人對視一眼,微微苦笑,方才兩人竟是同事愣神。
“方師兄,下午的比擂馬上就要開始,我們先去看哪擂?”劉文看著廣場上的三十二個擂台開口問道。
這三十二場比試中的六十四名弟子,包含了江寒蕊,管采香等高人氣弟子,她們比擂的擂台四周此時已經圍了不少人。
方白雲目光在三十二個擂台之間掃過,忽然看見王欣潔站在其中一個擂台之上,於是隨手一指,說道:“就那一擂吧。”
劉文和武光順著方白雲手指方向看去,頓時都露出些許古怪的表情。
方白雲和王欣潔之間去年的那一場歲考比擂,劉文和武光可是記得的,當時王欣潔一張引霄神雷符,直接將方白雲給轟成焦黑,也就差點便可達到外焦裏嫩的地步。
此時方白雲指出要看王欣潔比擂,難道是對去年歲考之事心存芥蒂,是以看看王欣潔今年實力如何,後麵歲考若是遇上,好做應對?
當然,李如和武光是不知道方白雲和王欣潔在麵壁之地惹出的事,若是此時站在方白雲身旁的不是他們,而是換做兩名親授弟子,對方白雲此舉,必然又有其他的猜測了。
“開始。”擂台下道長一聲輕喝,王欣潔便一抬手,手腕上的兩個玉鐲脫手而出。
這一對手鐲便是王欣潔的法器,她生性天真平和,對劍之一物,並不喜歡,玉旻真人對她愛惜有加,是以也不願勉強於她。
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王欣潔得到一對玉鐲,玉鐲玉質晶瑩剔透,柔和溫暖,讓她很是喜歡,她便將這對玉鐲煉成法器,雖然威力並不太大,卻是很對她心意。
王欣潔此擂的對手並不算太強,手中一柄靈階下品法器寶劍,快速挑開從兩側飛來的玉鐲,正想舉劍向王欣潔攻去,就感腦後一陣勁風,吃驚之下連忙躬身就地一滾,滾動之中,眼睛餘光看見那兩個被自己用劍挑開的玉鐲居然並未落地,而是轉了個小圈,向他的後腦襲來。
這怎麼可能?他心中頓時大驚,能如此自如的隔空操控法器,那王欣潔豈不是已經接近化神了。
他思緒未落,就見那一對玉鐲再次向剛剛起身的他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