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管采香和江寒蕊兩人的接近,宋依秋,鄭珊然,王欣潔等人都感到有種透不過起來的感覺。
雖說那次雲陽真人下了嚴令之後,管采香和江寒蕊除了歲考那次,便沒再有交鋒的記錄,可是隻要聯想到兩人此前數次交手時的場麵,怎能讓人生出心驚肉跳之感。
萬一,她們若一時忍不住手又該如何?幾女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江寒蕊背後的秋水劍上,於此同時她們的感應力都集中在管采香身上,一旦她有什麼動靜,便能立刻察覺出來。
二女,一人一身豔紅,一人上下雪白,眼看就要交身而過,宋依秋幾人也期待她們擦身之後,各走各路。
然而毫無征兆一般,兩人在相聚半步之地,同時停下了腳步。
“不好。”宋依秋幾女心中都是一突,不過緊接著,她們發覺無論是管采香還是江寒蕊,二女身上並沒有散發出絲毫殺氣,這又讓她們稍稍心安。
管采香側著麵,笑顏如花的看向江寒蕊,淡淡笑道:“江師姐,我剛好過來看看欣潔師妹,沒想到告辭了,卻在歸途遇上你,真巧啊。”
江寒蕊表情依然是那般的冷冷清清,挺直如劍的腰身更是給她平添了幾分銳利;此時二女站在一起,若是從身材來看,其實是一般高,可是卻偏偏會讓人產生一種江寒蕊在俯視管采香的錯覺來。
“嗯,是挺巧的。”江寒蕊不動聲色的說道,聲音清冷,淡而無情。
管采香嘴唇蠢動,聲音忽然比方才小了許多,隻有她和江寒蕊能夠聽清:“過兩日,我就要與他一同去萬劍山了,這一路艱險,我們這些師兄弟姐妹,隻能相互幫襯,互為照顧。”
江寒蕊的麵色忽然又冷了幾分,卻是並沒有回管采香的話,隻是漠然的看著她,仿佛根本沒有聽見她的話一般。
管采香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是露出了幾分得意之色,繼續說道:“江師姐難道不擔心嗎?萬劍山可是極其凶險之地,難道就不怕他一去不返?”
見江寒蕊依然漠然不語,管采香忽然展顏一笑,這一笑卻是媚態襲人,讓原本就極美的管采香迸發出驚人的魅力。
“江師姐,危險可不隻是僅僅來自於萬劍山,這一路來回,他可不知會遇到多少危,各種險。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嗎?”
看著媚態十足,吸引力駭人的管采香,原本一直冷然相對的江寒蕊忽然神情一變,古井不波的清冷麵容如破冰一般緩緩展開,一絲笑容展露在她臉上;彷如冰天雪地之上的雲層忽散,一抹陽光普照而下,頓時間大地一片溫和,給人們帶來極寒而暖的異樣舒暢。
“我為何要擔心,我相信什麼危險都難不住他。”江寒蕊麵帶笑靨的看著管采香,說道:“管師妹,我看出來你才是在擔心。擔心這一次去萬劍山一無所獲,擔心與我差距越來越大,擔心無法再激起我與你較勁……因為擔心,所以你害怕,因為害怕,所以你用他激我……”
站在院門口的宋依秋幾女此刻滿臉訝色,她們第一次看見江寒蕊在管采香麵前露出這般笑容,第一次見到一向寡言的江寒蕊,一口氣竟然說出這般多話來,隻可惜她們隻能看見江寒蕊嘴唇不斷輕啟,卻是聽不見她對管采香說了些什麼。
江寒蕊在笑,管采香的麵色卻冷了下來。
“江師姐,太過於自信,不一定是好事。”不過轉眼之間,笑容重新回到管采香臉上,她輕歎一聲,說道:“太信任別人,就更不靠譜了。他追求力量,熱愛劍法,喜歡挑戰,我都可以給他。而且,江師姐,你不覺得一旦我與他雙修,對我們兩人都有莫大的好處嗎。”
管采香說完不再停留,也不再壓低聲音的歡笑一聲,重新舉步而行。
江寒蕊卻是呆立片刻,隨即冷冷一笑,也不去看一眼管采香的背影,而是徑直向宋依秋,王欣潔幾人走去。
“江師姐,你剛才與管師姐說些什麼呢?我們都聽不見。”王欣潔連忙上前,站在江寒蕊身邊,好奇萬分的問道。
“沒說什麼。”江寒蕊淡淡的說道。
她此話一出,宋依秋幾女都露出失望之色,她們知道隻要江寒蕊不願意說,就算她們搬出玉旻真人都沒有用。
眾人走進院中,紛紛落座,雖看似隨意,可稍一注意,便會發現江寒蕊隱隱間和其他師姐妹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並非是師姐妹們都排斥她,也不是她太過孤傲,隻是仿佛與生俱來的冷豔氣質,讓人不覺間不敢靠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