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破曉,太陽在山的那一邊如同害羞的小姑娘一般,還未露出他那紅撲撲的小臉。
然而在蜿蜒的小河旁,一顆數人合抱的老槐樹下一群七八歲的小孩子似乎在爭論著什麼。
“死狗剩,你胡說,那山村裏村外的人都知道咱們這山是叫青蟒山,就連我們的村都叫青蟒村而眼前的河也是叫青蟒河的,你爹爹說的青龍肯定是青蟒呐。”
一個長相比較精靈的雖然穿著一身粗布衣褲卻整潔異常的小孩大聲嘲弄著,期間還將腳下的幾塊泥土踢入小河中。
“大尾巴,你…我爹爹親口對我說的,那山不應該叫青蟒山,應該叫青龍山的,因為我爹爹說他的爺爺曾經砍柴的時候見過那山上的青龍!”被稱為狗剩的已是麵紅耳赤,然仍然是一字一字的吼著。
“咯咯…哈哈…嘎嘎……”各種笑聲中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到:“狗剩哥哥,你爹爹的爺爺真的見過那條大蟒蛇…啊…不…青龍嗎?你阿爹有沒有說那青龍長的什麼樣子啊。”身著一身小紅衣頭紮兩條小辮子的女孩問道。
“小紅妹妹,我爹爹的爺爺是不是真見過我也不知道,就這也是我阿爹喝了酒後對我說的,我爹爹從來都沒騙過我的。”狗剩大聲辯解著。
聽聞是酒後說的一眾小孩又都是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這時,隻見一個瘦弱的的孩子從村裏走了過來,然而卻是頭上戴了個竹笠,背後背著一個藥籃,手裏提著一把藥鋤。走近了看一身粗麻布編製的衣服裏裏外外不知縫補了多少層!然後那清秀的臉上流露出來的卻絕對不是七八歲孩子能夠擁有的平靜與淡然!
“啊…啊…啊阿秋,秋哥哥,小猴子…又上山采藥啊?”一眾孩子不同的招呼著。
“虎頭,石頭,大尾巴,狗剩,青蘭妹妹,小紅袖,嗬嗬,今天不用去彭老那功課啊?你們好好玩啊,我要上山采藥去了。今天起的已經有點晚了,再不去就采不到多少藥了!”眼前少年笑著和小夥伴們打著招呼。
此時的一眾孩子中,虎頭最大,九歲了。而狗剩,大尾巴,石頭與被稱呼為小猴子的秋哥哥都是同一年的,八歲。
另外青蘭是小秋堂妹而那個叫紅袖的小女孩則是石頭的親妹妹。因為是山村小孩,除了青蘭與紅袖外其他的小孩名字都是五花八門的,什麼虎頭啊,狗蛋啊,尾巴啊什麼的在長輩看來名字越隨便叫孩子越好養。
至於那個叫石頭的據說是其母在林間種植時累到在一塊石頭上之後生的,當然閨女的名字也一樣是什麼紅啊蘭啊梅啊的叫著。
其實真正造成這樣的結果還是因為現時的東朱帝國尊武輕文,隻想著自己的後人學的一身好本事後到山外的青城討得一份好差事!另外一的一方麵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青蟒鎮的存在都不知道多少年了,真正走出去的村民也沒有幾個。
對於質樸的山民自身來說知道河裏撈的魚一斤可以賣三文錢,山上打的野雞一隻可以賣十八文錢就夠了,而大多數還隻是以物易物。這裏就像是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一樣。
而小秋的名字易秋也是在他滿月時,其母在鎮上用自家養了多年的三隻老母雞問學堂的老夫子求來的,用那老夫子的話說就是:易秋易求,千般事易,諸緣皆善,直中可取,曲中莫求!
至於小猴子這個外號的由來則是因為易秋自小便下河摸魚,上樹摘果掏鳥蛋,到現在那簡直是樣樣精通,都可以和猴子媲美了。
“秋哥哥,山上好玩嗎?平時阿爹啊娘都不讓我靠近那山的,你帶我去看看好不?”紅袖扯了扯易秋的衣袖輕聲說道。
“對,小猴子我們一起去,你教我們辨認藥草,然後我們采到的都歸你,這樣也比你一個人采藥快多了!”孩子王虎頭大聲嚷嚷著,說完還拿眼瞟了瞟青蘭。
“哥哥,你就帶我們一起去吧,明天我們又要到彭老那學武了,雖然平時家人都說山上危險啊什麼的但是我看哥哥你天天去不也一樣沒什麼事情的嗎?”青蘭瞪了瞪虎頭後跑到易秋跟前雀躍著
“對,你今天帶也得帶,不帶的話我們自己去!反正今天我們是去定了,另外別拿不安全什麼的當借口,要知道我們跟彭老學藝數年論打鬥的話打你四五個不成問題!”
“對啊對啊,就是就是。”大尾巴狗剩等附合著。
易秋頭痛的看著小夥伴們有的軟語相求,有是直接是赤裸裸的威脅著隻好開口道:“帶你們可以,但是到山上了一定要跟在我身邊不可以亂跑,要不然的話以後別想我帶你們山上采藥了,雖然你們也經常去山裏玩,不過你們去的都隻是山腳,山上你們肯定都沒去過,這樣吧你們每人去找點棍棒什麼的吧,我在這裏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