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同樣的睜開眼來,這半年之中,兩人與半年前雖然看似沒有半分提高,但其原本沒有完全控製的鋒銳,此刻都很好的掩蓋了起來。
若是先前這兩人如同開封的劍,那此刻兩人如同歸殼的劍。
不見其鋒,然殺機更加隱秘。
不出則已,一出必定是雷霆一擊。
莫問不向易秋那般隨意,起身恭敬衝瀟湘海湖一拜之後說道:“自從師兄到了此地,師父的笑更多了起來,恐怕不是師父有什麼喜事,而是習慣性的一件易師兄就開心的笑吧?”
“哈啊哈哈……說的好,不過此次還真是有喜事!”
“哦,喜從何來?”
瀟湘海湖看著易秋,驀然說出了一句讓易秋大驚的話:“師父替你向南宮師兄為你提親,隻要南宮師兄答應,你就可以迎娶南宮師兄的女兒你的憶初師姐。”
易秋張大著嘴,看著瀟湘海湖,一時之間,滿腦子都是憶初的身影。
“哈哈,師兄高興的壞了,話都說不出來了!”
“師父,當真?”易秋聽莫問這番說,急忙問道。
瀟湘海湖不以為忤道:“師父我可打過誑語?”
“不曾!”
易秋雙手互擊,隨後如同猴子一般躍了起來,並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
隻是,以易秋如今的修為,翻出的跟頭不知道比猿猴高明了多少倍。
待易秋落地,瀟湘海湖驀然說道:“南宮師兄還沒有同意!”
易秋臉色一陣慘白:“師父,這……”
看著易秋模樣,瀟湘海湖似乎心生不忍,隨後說道:“不過也沒有拒絕!”
易秋苦笑道:“師父,你就別戲耍弟子了,南宮師伯沒有同意又沒有拒絕,這算什麼喜事啊?”
說完,臉色一片頹然。
“南宮師兄要見你!”
“啊,師父,我們這就去!”
易秋聞言,如同活了過來一般,急忙說道。
瀟湘海湖搖了搖頭:“你急什麼?”
“怎麼能不急啊?師父,弟子天天想著憶初師姐都無心修煉了啊,若是南宮師伯不答應,弟子怕在****中一個失手就敗了啊……”
“停停停……你小子,少給我來這些歪心思!”
“師父,有你老人家開口,再陪弟子前去,南宮師伯怎麼都要顧及到你幾分吧?”易秋嬉笑著。
瀟湘海湖正色道:“師父既然為你去提,自然就會陪你前往,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易秋急道。
莫問不由笑道:“師兄,你不要急,都沒有見過你這樣急的時候,你讓師父將話說完啊!”
“是,師父,你說,你快說。”
易秋熱切的看著瀟湘海湖。
瀟湘海湖沉聲道:“師父我替你問南宮師兄提起,南宮師兄雖然沒有當麵拒絕,但師父我並不看好。”
眼見易秋露出失望的神色,瀟湘海湖笑道:“關心則亂,師父我在****前提起此事,你就沒有好好想想為什麼?”
易秋渾身一震,隨後看著瀟湘海湖,露出思索的模樣。
好一會後,易秋雙目神光漸閃,又恢複其原本的冷靜表情。
“師父,若是弟子能夠為本脈取得一席位,南宮師伯會不會答應此事?”
瀟湘海湖搖了搖頭:“難說,向南宮師兄這種執掌一脈的任務,無論什麼什麼事情都是會冷靜去的思考,南宮師兄雖然沒有拒絕,並要求見你,我想應該是要你自己知難而退!”
“知難而退?怎麼可能?”
瀟湘海湖笑道:“你有信心是好事,走,我也想見見南宮師兄想怎麼說,如今在師父心中,你比那施年都勝一籌!”
“師父,若是沒有了那施年,南宮師伯會不會將憶初師姐嫁給我?”說道這話時,易秋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寒芒。
瀟湘海湖沉聲道:“你想想就可以,若真是將那施年斬殺了,便是師父都無法護住你,當然,據師父我看,你還沒有能夠斬殺那天靈根之體的施年!”
易秋搖了搖頭:“看來意外還是出在那施年身上,很,就看此次****我們千指一脈的排名是施年的高還是弟子的高!”
瀟湘海湖看向莫問:“你也與為師一起去吧!”
“是,師尊!”莫問急忙說道。
縱然如今莫問與瀟湘海湖都是元嬰中階之境,但對瀟湘海湖的尊敬早已深入骨子裏,根本就不敢如同易秋那般隨意。
當然,也隻有易秋敢這樣隨意與瀟湘海湖說話,若是旁人,恐怕莫問早就出手了。
千指大殿中,瀟湘海湖三人一一魚貫而入。
瀟湘海湖自然而然的做在南宮北門下首之位。
當看莫問的時候,瀟湘海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笑道:“你做為師下首吧!”
“是,師父。”
隨後,此地大殿中就剩下易秋一人站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