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隨意說道:“這樣說來,孫道友是無法將這傳送陣修補完成?”
“哦,那不,隻是此傳送陣極為久遠,布置的手段與器具都極為難尋,卻不知道友是如何找到這處傳送陣的?看此陣所在的地方,莫非是通往妖魔山的另外一邊?”孫修士道。
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孫修士,易秋道:“此傳送陣對在下極為重要,就是再難收尋修補之物,還要請道友盡快完成。”
見易秋未說此陣通往何處,並且在觀察此陣時,又暗自探視了一番,另外的一處傳送陣能感應到,並且完好無損。
“既然這樣,孫某這就告辭,此陣雖然不簡單,畢竟受損的也隻是一小部分而已,多則三年五載,三則年許半年,便能將此傳送陣給修補完成。”語畢已拱手便欲離去。
“慢著。”易秋忽然開口。
“道友還有何事?”
“此傳送陣易某不想他人知道,同時也不允許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此言一出,話還未說完,孫修士麵色忽變,先是一揮手,打出以個陣盤,在兩人身前凝聚一道光幕,隨後咻的一聲,急速遠遁而去,當真是一見勢頭不對,瞬間脫身。
易秋搖了搖頭,看著離去的孫修士,麵色之上並無任何的焦急模樣,反而是單手一握,道道龍鱗遍布其上之後,一拳向著禁製光罩轟去。
嘭的一聲中,光罩瘋狂扭曲起來,眼看便要破碎的模樣,想也不想之下,隨後又是一拳打去,將此禁製給轟碎了,隨後遲馳然向洞府之外走去。
而此時,洞府外卻傳來的劈劈啪啪的打鬥之聲,幾個交擊之下,隻聞孫修士大笑一聲:“敖道友,告辭了,煩請告訴易道友,此陣孫某修補不了……”
吼……
話剛說道這裏,易秋看著將敖肆困在一個禁製光幕中,孫道友看了一眼易秋即將離去,一聲獸吼,黑影一閃,黑石鼠從地下掠去,雙爪抓向了孫修士,同時軀體一晃便化為數尺之大,如同常人一般。
孫修士一揮手,又是一道陣盤打出,然下一刻,見陣盤還還未困住黑石鼠,黑石鼠身子一閃,揮爪將此陣盤抓碎,一爪襲了過來。
終於色變,雙手一抬,另外兩個陣盤剛出現時,敖肆一聲曆吼,飛速數擊將禁止光罩擊碎,向著孫修士後背斬去。
前有黑石鼠,後有敖肆,兩者本就是妖修,孫修士有陣盤在手還能困住同階修士數息,然再一看著易秋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不由的頹然的歎息了一聲,收起即將打出的陣盤,隨後立在了原地。
黑石鼠與敖肆見此,黑影一頓,收住了身形,一雙漆黑眼珠瞪視著此人,凶厲之氣讓孫修士心中更是不免大駭。
或許是見自己沒有攔住孫修士,縱然住手不再逃遁,原本向其頭顱斬去的一刀,微微一晃,斬向了其肩膀。
易秋見此,眉頭一皺,道:“住手。”
原本以為一條手臂不保的孫修士,斬來的鋒銳在住手兩字一出,瞬間消失無蹤。
轉身看著怒視隻覺的敖肆,對易秋道:“道友這是何意?”
“此話應該是易某要問道友你吧?先前你我話還未說完,道友瞬間離去,這恐怕不妥吧?”
“是,是在下的錯,一年,不,半年時間孫某必定會為……”
“慢著,進來說吧。”易秋忽然阻止,隨後轉身進入了洞內。
孫修士看了一眼黑石鼠與敖肆,歎息一聲,想也不想的跟隨而去,便是麵對一人,憑借自己的陣法之道還能夠逃離而去。
然看這奇異的黑石鼠與這敖肆,身上的氣息自己這個才進階元嬰之境數十年之人,完全未能匹敵。
然這易秋的氣息似乎也並不及這敖肆與黑石鼠,兩人卻是對易秋的話奉為神明一般,眼前少年不一般啊。
黑影一閃,黑石鼠瞬間縮下數寸之大,沒入地下消失不見,孫修士神識一掃,方圓數十裏之內,完全感應不到黑石鼠的存在,宛如其不存在一般,想起這奇異的黑石鼠隨時能夠暴起攻擊,逃遁的心再也沒有了。
更何況,敖肆這位赤臉大漢守在洞府之口,有了防備之下,再想如同先前一般困住此人脫逃,也不可能。
易秋好整以暇的站在傳送陣旁,看著跟隨進來的孫修士,笑道:“道友就算今日能夠遁離,便以為真的能夠遁離?”
孫修士苦笑道:“孫某有眼不識高人,今日真是得罪了,隻是此傳送陣原本就是一個極為寶貴的遠古傳送陣,能夠保持到今日當真不宜,再說此傳送陣又是道友很在乎之物,若是孫某修補好了此傳送陣,恐怕會立即被道友滅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