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多西南方有一小國,名喚乃木阪。此國東北麵靠著博多,東南麵與名古屋接壤。原是秋葉原屬國,國小民寡,尊秋葉原為宗主國,仰其鼻息而存。然自指原之亂以來,天下四分,爭端頻出。趁四國互相糾纏無暇分心他顧之時,乃木阪國君生駒裏奈用其軍師祭酒秋元真夏提出的戰略方針,保持中立,且不斷向外輸送乃木阪最豐富的鐵礦資源,以此來換取本國缺少的其他戰略資源。對內則鼓勵生產,重視農業、支持通商,使得國力漸強。如今的乃木阪,版圖雖未擴大,但是卻國庫充盈,糧草滿倉,刀兵滿庫,更是頻頻擴軍,現已帶甲幾十萬之眾。不論是軍力、國力、戰爭潛力均不可同日而語。如今,麵對紛亂的天下,乃木阪似乎也蠢蠢欲動。
乃木阪共有三位上將軍,一是白石麻衣,二是西野七瀨,而第三位,正是當初被迫退出名古屋的鬆井玲奈。此時,這三位上將軍並同軍師祭酒秋元真夏正在國主生駒裏奈的尚書房議事。而議題,正是為了前日從難波飛來的飛鴿傳書。
“難波此前於蒼山戰場損兵折將,此番尋求我國襄助其一臂之力,不知諸位以為如何?”生駒裏奈坐在首座,低聲垂問。下首白石麻衣與西野七瀨均是閉目不語,保持沉默,而鬆井玲奈卻欲言又止,似乎想說什麼,卻不好開口。
“嘻嘻,鬆井上將軍是否想請王上出兵助你,好讓你趁機重返名古屋?”左側傳來一陣輕笑,一言說中了鬆井玲奈的心事。正是那軍師祭酒秋元真夏。
鬆井玲奈頗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隨後點了點頭。秋元真夏梳攏了一下耳邊的鬢發,看著鬆井玲奈壞笑道:“上將軍為何總要想著回返名古屋呢?莫不是我乃木阪廟小,容不下上將軍?”
“豈敢!”鬆井玲奈雖知此乃秋元真夏之戲言,卻依舊解釋道:“王上與我落難之際收容,對我來說乃是莫大的恩德,在下豈會如此不知輕重?”向著生駒裏奈鄭重的行了躬身之禮,複又道:“隻是,在下畢竟是客將,且被逐之辱不可不洗。如今,名古屋十萬精銳在外,且西北邊境又有秋葉原尺侯峯岸南牽製,正是我重新入主名古屋的天賜良機,在下怎肯錯過?還請王上垂憐!”
生駒裏奈看鬆井玲奈言辭懇切,心下著實矛盾。她愛鬆井玲奈之才,妄圖收其為己用,豈會輕易將其放走?隻是當初鬆井玲奈來時,並非孤身一人,而是帶著數萬大軍。若強留她,勢必使其反彈,到時數萬大軍暴起,又是一場大亂。拿捏不定之下,生駒裏奈便轉頭看向秋元真夏,希望自己的智囊能給出辦法。
秋元真夏自是明白自家國主的心思,她對著生駒裏奈微微一笑,說道:“王上,臣屬意相助鬆井上將軍。”聞得此言的生駒裏奈眉頭一皺,正要說話,卻見秋元真夏對自己眨了眨眼。多年君臣自然默契十足,話鋒便是一轉:“秋元軍師所言不差,與孤不謀而合。”
鬆井玲奈聞言大喜:“多謝王上相助之情!若我鬆井玲奈此次成功回返,奪回王位,定與乃木阪結成兄弟之國,永不相叛。”生駒裏奈笑嗬嗬地應承:“這是自然。屆時,孤與你攜手並行天下,何其快哉!”
互相恭維了幾句後,生駒裏奈問道:“秋元軍師,既然要相助鬆井將軍,你且說說方略,如何?”
秋元真夏自然應命,說道:“啟稟王上,難波王妃請求我軍出兵名古屋西北邊境做強攻之勢,為的是逼回須田亞香裏在蒼山戰場的大軍,從而分解博多與名古屋聯軍之勢。然而其應該明白,光是如此,鬆井珠理奈是絕不會下令須田回軍的。因此,臣料定其必會傳書秋葉原,請玉帝渡邊麻友命峯岸南對名古屋北線施加壓力。如此,名古屋兩麵受敵,自然不得不讓須田亞香裏回軍救援。”
她端起桌上的茶盞,潤了潤嗓子,繼續說道:“臣建議,王上出兵三萬,陳兵名古屋邊境,隻需佯攻即可。而鬆井上將軍則自帶麾下五萬大軍於須田亞香裏回轉名古屋的必經之路上設伏,出其不意之下,必能將須田亞香裏擊敗,然後憑上將軍在名古屋的威望......嗬嗬。”
鬆井玲奈眼神放光,興奮之色溢於言表,頻頻頷首。“秋元軍師果然不愧是乃木阪之智,在下受教了。事不宜遲,還請王上下令,在下這就去整頓兵馬,準備隨時起行。”說完,見生駒裏奈點頭同意,便又是恭敬地行了一禮,轉身出了尚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