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逸軒忙陪著笑臉,扶著腿軟的戚如畫朝前走,嘴上好歡快的說道:“撐死是幸福,餓死是悲催。所以我寧願撐死,也不要餓死!”
“……”戚如畫腳下一頓,險些再一次跪到地上。
兩個人走到門口處,戚如畫突然想到什麼,生生的站住了。
“怎麼了?小乖!”魏逸軒狐疑的詢問出聲。
戚如畫指了指魏逸軒,又指了指自己,“我現在要出去,你是打算跟我一起,讓大家看到我房裏昨晚留一個男人過夜了麼?”
魏逸軒拍了拍額頭,“呀,你瞧我。成成成,你喚珍珠來扶你,我一會兒找機會閃人,從大廳的正門堂而皇之進來找你哈!”
戚如畫又開始翻白眼,“誰稀罕你!”
魏逸軒咂巴嘴,“嘖嘖,好好的一雙美若秋水般的眸子,被小乖你這麼一翻騰,隻剩下白眼仁兒,乍一看又醜又嚇人!”
聞言,戚如畫抬腳踩了魏逸軒一下,沒好氣的嚷道:“滾蛋你!”
“遵命,我的如畫小乖乖!”魏逸軒突然好順從的喊了一聲,然後鬆開戚如畫,當真一頭栽倒在地上,嚇的戚如畫接連後退了三步。
隻見魏逸軒在地上抱著頭,蜷著膝蓋,就地連連滾到窗邊,然後才在戚如畫瞠目結舌的目光洗禮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浮灰,齜牙賤笑道:“小乖,我滾完了,待會兒見!”
話落,他推開窗子就如一道閃電般飛了出去。
“哎!”戚如畫頂著酸軟無力的雙腿走到窗前,探頭一看,哪兒有魏逸軒的身影了?
想想也是,此刻光天化日,街道上眾目睽睽,若魏逸軒從她這窗口飛到街上,不曉得別人會怎麼想。那廝一定是依仗著自己身手快,飛房頂上去了!
想到剛剛她讓他滾蛋,他在地上當真滾來滾去的樣子,戚如畫一個沒忍住,後知後覺的撲哧一聲笑起來。
臭男人,臭混蛋!
戚如畫抿著唇,將視線從窗外收回來,徑自走到門口拉開房門,召喚珍珠前來服侍她。
珍珠聽到戚如畫的召喚,忙不迭兒的端著水盆進來。
“看什麼呢?”戚如畫見珍珠進門後,目光四下張望,便皺眉詢問。
珍珠訕訕的應道:“呃,戚姑娘,侯爺人呢?”
聞言,戚如畫臉上一紅,佯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反問道:“什麼侯爺啊?”
珍珠看到戚如畫臉紅,還不承認魏逸軒昨晚在房中過夜的事實,便笑著打趣兒道:“戚姑娘害羞個什麼勁兒?剛剛奴婢已經來過一次,早見了侯爺啦。還是他不準奴婢一勁兒的敲門打擾您睡覺呢!”
“……”戚如畫一聽這話,臉徹底紅了起來,跟後屁股似的。
丫的!還有這事兒,她竟然不知道,好尷尬啊!
珍珠一邊給戚如畫梳頭,一邊含笑說道:“哦,才剛七王爺和竇少爺過來了。”
戚如畫挑眉,“然後呢?又走了嗎?”
珍珠‘嗯’了聲,“奴婢說您昨兒個忙活著怡紅院的事情,累著了,還沒起呢。他們說要去睿親王府轉一圈兒,午後再過來看您!”
戚如畫聽到珍珠這番話,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嗯,你這丫頭倒是機靈。”
言下之意就是對珍珠包庇她縱情過度晚起的事情很滿意!
珍珠奸笑著應道:“這是奴婢應該做的!誰讓戚姑娘是奴婢的主子嘛!”
主仆二人說了會兒話間,珍珠已經給戚如畫梳好頭,戴上低調淡雅的朱釵玉簪。
這之後,珍珠去廚房端了熱騰騰的飯菜服侍戚如畫用午膳。
待戚如畫吃罷午膳步下樓的時候,就看到一群妓.女們正站在一樓大廳的台子上一陣扭扭跳跳,好快樂的樣子。
是呀!她們當然很快樂。戚如畫接手怡紅院,歇業三天,卻照舊給這些人銀兩補助。她們能不開心麼?
一群女人看到戚如畫下樓,忙躬身或嬌柔做作,或不卑不亢,或矯情故意的喚道:“見過戚姑娘!”
戚如畫點點頭,示意一群人不必理會她,隨意玩鬧便是。
她讓珍珠去喚了梅蘭竹菊、琴棋書畫八個女人到後院,這怡紅院的後院端叫一個敞亮。花園涼亭,魚塘假山,應有盡有!
戚如畫便在那亭子裏吃著茶,欣賞八個想靠歌舞技藝呆在怡紅院的女人們表演舞蹈,唱曲兒,彈琴什麼的。
要知道,在這怡紅院裏想要不靠身體立足,歌舞琴藝都要精彩才可以。而琴棋書畫四女雖然是魏逸軒送她的,但是對外她們就是清倌兒藝妓,被恩客點名表演節目卻不會的話,可是萬萬不行的!
所以,戚如畫才想看她們各自表演,哪裏不行盡快找師傅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