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魏逸軒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
他挑著眉頭,戲謔的朝戚如畫喚道:“娘子。”
全福夫人點點頭,“嗯,這才對嘛!”
頓了頓,全福夫人又高聲呼喊道:“各位賓客,咱們在這兒祝一對新人白頭偕老,從此幸福美滿,兒孫滿堂,福綿不斷好不好?”
“好!祝一對新人白頭偕老,從此幸福美滿,兒孫滿堂,福綿不斷!”賓客們非常給麵子的祝賀出聲,連綿的掌聲不絕於耳。
全福夫人看了眼門外越聚越多的賓客,開口衝魏逸軒催促道:“好啦!新郎官快去前廳招呼賓客們吧,這裏這麼多人陪著新娘子呢!”
魏逸軒聽到這話,下意識的看向戚如畫。戚如畫輕點了點頭,心中知道古代成親禮節繁多,男主人要款待賓客。況且,這侯府沒有高堂,麵麵都要魏逸軒到場才行,她若不理解豈不是太不懂事了?
魏逸軒見戚如畫點頭了,便轉身慢吞吞的朝喜房外走。
尹晟飛、竇宵還有厲風圍上前,一個個臉上掛著壞笑說道:“今兒晚上要把新郎官灌醉!必須灌醉他!”
眾人跟著起哄,一邊笑鬧著,一邊簇擁著魏逸軒離開喜房。
珍珠塞給全福夫人一張銀票,含笑說道:“全福夫人今日挺辛苦的,便也去前院兒吃酒吧。這兒人多著呢,不差你一個!”
全福夫人也沒矯情,大大方方收下銀票,臨走之前朝著戚如畫說了些討喜的話,而後顛顛兒的出了新房,往正廳方向走去了。
待一幹人都走了,喜房內便隻剩下魏心凝、珍珠還有琴棋書畫四女了。
魏心凝招呼夜琴去廚房端些吃的來,想一想忙碌一天最餓的莫過於戚如畫這新娘子。她是過來人,對這事兒可有經驗呢!
夜琴應了話,大步朝門外走。這時候,門口走進來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手上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燕窩粥。
那女子衝戚如畫頷首,恭敬的說道:“夫人,才剛侯爺擔心夫人挨餓,讓奴婢給您送些吃的過來。”
魏心凝聽到這話,抿著嘴兒朝戚如畫笑著戲謔道:“矮油,瞧瞧我這哥哥,想的怎麼這麼周到呢?”
戚如畫臉頰一紅,唇角也掀起了一抹甜蜜的笑容。
珍珠上前將燕窩粥端到戚如畫麵前,然後隨手給了那丫鬟一錠碎銀子和一把喜糖,才開口打發道:“行了,你下去吧!這兒沒你事兒了。”
那丫鬟美滋滋的謝過戚如畫,低眉順目轉身離去。
前廳,魏逸軒端著酒杯穿梭於賓客酒桌之間,臉上掛著溫潤笑意,招呼大家吃好喝好,不醉不歸。
尹晟飛這時候拉住魏逸軒,大言不慚的問道:“姓魏的,你曾答應過本王、竇宵還有厲風,說你大婚之日允許我們前來放開了吃,放開了喝是不?”
魏逸軒點頭,“那是自然!美酒薄菜,敬請隨意,你們吃夠本兒算!”
他這個時候還沒料想到,自己一句‘吃夠本兒算’會給以後帶來多大的困擾!
但見尹晟飛啪的一拍桌子,興高采烈呼喊道:“好!魏逸軒,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尹老七在這兒先幹為敬!”
魏逸軒舉起酒杯,也緊跟著幹了杯。
人都說酒逢知己千杯少!但是今日大喜,魏逸軒可不想自己醉醺醺不省人事被抬回喜房,錯過美妙的洞房花燭夜。
所以思來想去,他最終在賓客麵前裝醉,然後被夜夕和夜離扶回了東院。
一進入東院地界兒,魏逸軒便生龍活虎,也不醉了,走路也暢快了。他吩咐夜夕和夜離照顧好賓客,然後美滋滋的朝喜房飛奔。
戚如畫這時候吃了燕窩粥,與珍珠、魏心凝正閑聊著,便聽到夜琴低呼一聲:“侯爺回來了!”
一抬頭,果然看到那門口走進來一個身穿大紅錦衣,步伐穩重的謫仙男子。不是魏逸軒還能是誰?
他邁步走到床邊,眼中早將除了戚如畫以外的女人們都給屏蔽的幹幹淨淨。
他就那麼柔情似水的凝望著戚如畫,然後癡癡地笑道:“娘子,你真美!我終於……終於娶到你了!”
戚如畫對於魏逸軒明顯有些語無倫次的表現,想要噴笑,但是沒好意思。
喜婆子這個時候走進來,吩咐夜琴將桌上的喜酒端過來,然後對魏逸軒和戚如畫說道:“侯爺,侯爺夫人,洞房之前還請喝下合巹酒。”
話音落地時,夜琴已經端著托盤走過來,盤子裏放著一個精致的陶瓷酒壺,兩隻晶瑩剔透的玉杯。隻見那兩隻杯子的底端用了長長的彩帶連在一起,並係成了同心結的形狀,寓意新人喝完這合巹酒後,永結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