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魏逸軒將戚如畫放在床榻上的同時,戚如畫就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下了。
農曆七月十八,宜嫁娶。
魏逸軒和戚如畫為夜夕張羅親事,將珍珠名正言順娶進門。
尹晟飛和竇宵雙雙前來道喜,順便著,竇宵也來朝戚如畫和魏逸軒辭行。
“你要去邊關軍營?你確定你現在說的人是你自己,而不是你爹竇大將軍?”戚如畫聽到竇宵說起要去邊關軍營曆練,整個人都驚呆了。
竇宵看到戚如畫那個眼神,咬牙切齒的哼道:“哎,如畫,你那是什麼眼神呀?你在鄙視我這樣的大少爺不能適應軍營裏麵的生活麼?我告訴你,你別小瞧了我,再怎麼說我也是竇家的子孫。我們竇家世世代代將門如虎,沒道理到了我這兒就成廢物草包了嘛!”
戚如畫嘴角抽搐著,不敢言語。她會說,她的確是這樣想的麼?的確覺得當下是個廢物草包麼?嗬嗬,別傻了,她才不會承認呢。一旦承認了,她會被竇宵一酒杯拍死的!
魏逸軒捏著手中的酒杯,故作深沉的開口說道:“軍營是個磨練人意誌和體力的好地方,竇老弟去練練身體,也是好的!”
“噗!”戚如畫一口美酒全噴了。很想說,她家夫君威武,他家夫君牛叉,這簡直就是高級黑呀!
竇宵在那邊好生氣的嚷道:“哎哎哎,姓魏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呀?什麼叫軍營是個磨練人意誌和體力的好地方呀?我去那裏是去鍛煉身體的麼?如果想要鍛煉身體,我每天清晨從京城的東大街繞著西大街跑到南大街,最後再從北大街跑到將軍府,就足夠鍛煉身體的了嘛!”
尹晟飛點頭,嚴肅地說道:“就是就是!我竇老弟是要去軍營當將軍的,你們休要瞧不起人了!”
話音落地,竇宵自己先噴了。
“噗!七王爺,你高抬我了,將軍什麼的,我這輩子應該是無法當上了。”他很謙虛的說了句。
戚如畫和魏逸軒互相點頭,還算竇宵有自知之明!
頓了頓,卻聽竇宵又說道:“不過呢,將軍當不上,軍師什麼的我估摸著還是可以的。咱這聰明勁兒,咱這頭腦,那天生就是個當軍師的材料呀!你們說是吧?”
竇宵這番瑪麗蘇自賣自誇的話音落地後,魏逸軒、戚如畫、尹晟飛,三人紛紛嘴角抽搐,集體無語。
很想起聲詢問一句,“竇老弟,你哪來的自信當一個比將軍還了不起的幕後軍師,指揮整個軍隊出征作戰呀?你當軍隊是你家還是玩兒過家家呢?”
沒有人知道,今日的戲言,在不久之後竟然成了真。那看起來有點小聰明而已,實際上卻很笨的竇宵,在軍事方麵竟然是天生的鬼才,作戰出謀劃策簡直是天衣無縫!
###
九月初五,秋高氣爽,落葉紛飛。
轉眼之間,戚如畫與魏逸軒成婚已經三年又三個月之久了!
今天,是他們的愛子魏子楚兩周歲生日。
整個定北侯府張燈結彩,熱鬧非凡,為這個小人兒舉辦兩周歲慶。去年魏子楚周歲生日的時候,本就該置辦生日宴的。但是厲風那廝傳信回來說他的女人懷孕,正大著肚子要生了,趕不回來。而遠在邊關的竇宵也來信說,他忙著與邊關將領對抗蠻夷部落入侵,回不來了。二人一致主張將魏子楚的周歲慶延期到他們這兩個幹爹回來才可以舉行!
竇宵在前線與蠻夷部落對抗,戚如畫和魏逸軒倒是不擔心。那廝已經成為軍營裏的鬼才軍師,有他在,小小的蠻夷部落誰會放在眼裏?
至於那厲風,行走江湖期間不忘與戚如畫書信往來。據說對方遇到一個女飛俠,二人先是相見恨晚,然後如膠似漆,最後還沒成親就有了娃娃。為此,厲風得到殘酷懲罰,被女飛賊的老爹招贅,徹底限製了人身自由,再也無法完成行走江湖的偉大理想!
戚如畫每每提及此事,都會與魏逸軒笑上大半天。兩個人都好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女飛賊,能讓厲風那麼個冷冰冰的悶葫蘆幹出來先上船後補票的事情,哈哈哈……
彼時,陽光明媚,定北侯府門口諸多前來道賀的賓客們踏破門檻兒,紛紛前來給侯府小世子魏子楚慶兩周歲生日。
魏逸軒一手抱著身穿小紅馬褂的魏子楚,另一隻手親昵的牽著大腹便便的戚如畫。一家三口站在侯府門外,一邊招呼著賓客,一邊翹首四處張望。
幾天前,竇宵就捎信兒回來,說一定會在九月初五當日趕回來給他幹兒子魏子楚慶生。而厲風也很肯定地說了,絕對會回來給小外甥慶生,還要帶他的女人和兒子給大家看。
所以,一大早的,戚如畫和魏逸軒便抱著小魏子楚站在門外等候。
“娘親,幹爹和舅舅腫麼還不來?”小小的魏子楚,說起話來奶聲奶氣的,非常可愛。
戚如畫聽到兒子的詢問,笑嘻嘻的應道:“寶寶別著急,幹爹和舅舅很快就來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