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不知李兄年紀幾何?竟是有如此才學!”
馮應才倒是不失君子作風,這次二人未曾比到最後,他卻是提前認輸了,頓時起了結交之意!
“當不得馮兄誇讚,本人年逾二十又一!”
李才基卻是未曾瞞他,當然這二十又一是他現在的年紀罷了,若是再加上前世的二十五歲,嗬嗬,他都能叫自己爸爸!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兄弟我二十又六,卻是忝為兄長了,”馮應才微笑道。
“馮兄!”
“才基弟!”
好別扭!
李才基正要端起茶杯往嘴裏送,聽到這個稱呼不由扯了扯嘴皮子!
“我二人於今日相聚,且能化幹戈為玉帛,說明你我有緣分,趁著詩興,我們何不結為異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馮應才用手中扇子拍了拍手掌,欣然說道。
“蒙兄長看重,才基忝列門牆,既然如此,那咱們便以茶代酒,結了金蘭!”
“好!”
於是馮應才在茶樓之中取了三支香,倒了三杯茶,二人就此結為了異姓兄弟。
“既然才基弟和我結了金蘭,那麼為兄也當把我的情況告與你悉之!”馮應才在心內組織了一番話語,這才繼續說道,“大哥家門是江州長史,但因頗為喜好詩詞歌賦!所以便聯同一些有才名的、誌同道合的詩友辦了一個詩會!”
聽著馮應才的講述,李才基頓時恍然,原來他這大哥舉辦了一個詩會,定於每年的中秋節舉行,自古文無第一,南北雙方雖然同根,卻是互相排擠刁難,因此到時南北雙方便是會有一場真正意義上的詩詞大決戰,這場大戰的意義可大可小。大的關乎到南北雙方在朝堂上的地位,小的則是南北下一代詩詞的領袖地位!
“本來我南方詩詞在往年確實占盡優勢,初有駱賓王、陳伯玉占據了文壇的領袖,隻是這些年來,這些大文豪要麼做官,要麼身死!到頭來,南北雙方的形式幾乎是逆轉。”馮應才聽了不由憤憤,“如今北方的才子佳人都要多於我南方,這讓的‘江南大詩會’都無臉舉辦了。”
“哦?這卻是為何?”
李才基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個所謂的詩會能有這麼多的糾葛在裏麵!
“唉!說來慚愧,我南方竟輸在一個女子手中!”馮應才臉上的神情又憤慨,又遺憾,有有些敬佩,這倒是令李才基摸不著頭腦了!
“哦?是哪位女子竟是贏了南方群傑?”
武則天時期似乎沒有什麼傑出的女詩人吧!就算是有,那也隻有一個!
難道是她!
“便是當今女皇的掌誥上官大人!”
“哦?”
果然!
見李才基有些疑惑,一旁的薛雪雪也向他解釋,“上官大人是前朝高宗時宰相上官儀的孫女,十四歲被召進宮作了製誥大人,其文才足可以稱量天下文章!”
“這才是真正的才女,自己怎麼把她忽略了”李才基暗想,這個時代文豪輩出,自己饒是有諸多詩詞,但是也得留一手,還是得低調!
“弟妹說的卻是不錯,這位權衡天下文章的上官大人一聽說這個詩會,頓時來了興趣,最近幾年的詩會,便都是北方奪得詩王之首了。而唯一能與她爭鋒的駱觀光也不知了去向,世人隻道他死了。如此一來,南方的文章算是沒有出頭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