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蜀中各宗派的高手離開,龍淵劍莊漸漸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淩鴻儒也在茅屋照顧弟弟妹妹,每天按時去看望仍然留在龍淵劍莊養傷的淩鴻飛。
常行山也因為種種原因,沒有馬上去長安,暫時居住在小劍山,空閉之際就會來跟淩鴻儒喝酒交流修煉心得。
這天,淩鴻儒去龍淵劍莊接傷勢複原的淩鴻飛,兄弟倆在龍淵劍莊用過晚餐後就返回茅屋。
一路上,淩鴻儒看著恢複以往活潑好動的淩鴻飛,多天以來顯得有些壓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淡淡的笑意掛在臉上。
到了茅屋的山坡小道上,淩鴻儒聞到了濃厚的血腥味,眼皮禁不住地劇烈地跳動,一個不好的預兆掠過腦海,攜帶著淩鴻飛淩空飛了起來,像風一樣疾飛到茅屋前。
“哥,怎麼都沒見到小胖他們?”
淩鴻飛也感覺到了什麼,緊緊地抓著淩鴻儒的手,目光看著淩鴻儒的臉,哆嗦著問。
淩鴻儒走進茅屋,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淩鴻儒臉色卻愈發嚴肅。
一陣風吹過。血腥味更濃了。
淩鴻儒一鶴衝天飛馳向山坡下的小溪,停在一處低窪處,憤激得全身發抖,淚花閃爍。緊握天遁神劍的手青筋暴跳,禁不住顫抖。
在低窪處,整條小溪都讓鮮血染紅了,小胖他們躺在溪水中,身上的劍傷觸目驚心。
跑過來的淩鴻飛看到這慘不忍睹的場景,當場就暈了過去。
“啊——”
淩鴻儒雙膝跌跪在岸邊,仰天悲叫,淚如雨下。
他十指深深地插入了土裏,鮮血模糊了手掌,可他一點痛楚也沒有。
淩鴻儒慢慢地站了起來,臉色變得異常恐怖。
他突然轉身,咬牙切齒道:
“你為什麼要如此地殘忍,他們都還是小孩子!”
“小子,老夫以為你因為這麼累贅已經把一身本事都荒廢了,沒有想到修為竟然比上次又精進了一個境界。”
神秘人看著那些被他示為累贅的小孩子屍體,就像在看一件再平常不過的東西。
淩鴻儒隻是怒瞪著他,仇恨如同潮水在胸中洶湧起伏,渾身的血管都要炸開了。
“啊!”
淩鴻儒又仰天大叫,周邊的靈氣就像海水被什麼東西攪亂似的,形成了巨大的旋窩,飛沙走石。
神秘人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隻是眼裏突然有了什麼東西,亮光閃過。
淩鴻儒整個身子突然淩空暴起,仰天怒吼,天空風雲大作,黑雲壓頂,驚雷夾帶著閃電轟擊向神秘人。
神秘人隻是以令人難以想象的速度閃避,目光一定盯在淩鴻儒身上,卻沒有要反擊的跡象。
淩鴻儒真氣還在無限製地提升著,轟雷霹靂來得更猛了。
神秘人還隻是閃避,隻是行動上開始有了狼狽的跡象,盯在淩鴻儒身上的目光卻充滿了狂喜,好像看見了一件稀世珍寶。
淩鴻儒再怒吼一聲,施展道家九字真言中的幾大字訣,天遁神劍神光暴漲,轟鳴聲不斷,滿天的劍雨比眨眼間更快的速度以排山倒海之勢飛刺向神秘人。
神秘人不再閃避,也捏了一個奇怪的手勢,身體黑色氣流狂飆,也怒吼著迎上了滿天的劍雨。
轟隆!
滿天劍光閃閃。
轟隆!
周邊三十逾丈的地方在轟擊聲中被夷為平地。
威力餘波還沒完全消失,淩鴻儒的一劍又以雷霆萬鈞之力飛斬向神秘人。
神秘人獰笑,眉宇間一股嗜血狂性之氣越來越盛,天上的流雲更加地四處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