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不是隻有你才會幻術,不巧的是,我這位小兄弟也懂幻術,在接近這個亭子時就看破了你的幻術,因此將計就計,也給你施展了幻術。”
血鴉道人不停地拍打身子,似乎要把全身的雞皮疙瘩拍掉,然後得意地指著身邊的淩鴻儒道。
“大意失荊州,這個故事在我們人族可謂是家喻戶曉,你想必也聽說過。”
“要不是你自視過高,不把我倆放在眼裏,又豈會中了我的幻術,被困劍陣之中。”
淩鴻儒冷笑道。
“哼,就算如此,你這種程度的劍陣又豈能困住我幻月花娘。”
幻月花娘也恢複了冷靜,凶相畢露,雙拳妖芒吞吐,轟擊向困住他的劍陣。
“是嗎?”
淩鴻儒嘴角扯出一個譏笑。
“轟!”
劍氣四射,劍陣搖搖欲墜,最終還是沒有崩潰,幻月花娘反而被震退幾步,雙掌上也被劍氣劃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這是……”
幻月花娘抬頭望著懸掛在劍陣上方的天遁神劍,眼中終於露出了驚恐之色。
這劍不僅威力霸道無匹,還徹底隔絕了天地靈氣,讓他的諸多強大法術神通施展不出來,實力銳減。
“這到底是什麼神劍,為何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小子到底是哪個世外高人的高徒?”
血鴉道人也望著天遁神劍,心中嘀咕。
淩鴻儒也不跟他廢話,連連施展印訣。
天遁神劍華光綻放,爆射下一道道震雷劍氣,瘋狂地攻擊幻月花娘。
幻月花娘拚命抵擋,可是震雷劍氣綿綿不絕,而他的真氣卻在不斷地消耗中,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傷勢越來越重,慘叫連天。
“啊——”
眼見幻月花娘就在喪生於劍陣中,他整個身體猛地爆裂開來,震碎了劍陣。
與此同時,一個跟他一模一樣的元嬰一閃而逝,轉瞬已逃出山穀,不知去向。
“可惡的人族小子,你毀了我幻月花娘的肉身,我幻月花娘不會饒過你,給我幻月花娘等著。”
一陣恨意滔天的尖叫遠遠傳來。
淩鴻儒自然不會把他的恐嚇放在心上,收起了天遁神劍。
“你這是什麼神劍?”
血鴉道人看著天遁神劍,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你不要知道更好。”
淩鴻儒說的是真心話。
天遁神劍對於一個修道者的誘惑力是致命的,不知道還好,知道了就念念不忘,道心若不堅定,久而久之,就會心魔叢生。
“不問就不問。”
血鴉道人目不轉睛地盯著淩鴻儒好一會兒,最後聳聳肩。
淩鴻儒一笑而過。
兩人又走了好一會兒,來到一處叉路口。
“我們走哪邊?”
血鴉道人看著眼前十二個路口,一時不知往哪走,隻得征求淩鴻儒的意見。
也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已經放下對淩鴻儒的防備之心,開始相信淩鴻儒了。
“走這條路。”
淩鴻儒觀察了一會,指向其中一條路。
他話音未落,那條路盡頭就傳來激烈的打鬥聲。
兩人不再說什麼,疾馳出去。
來到路的盡頭,是一個洞口,裏麵傳來的激鬥聲更清晰。
兩人並沒有直接衝進去,而是做足了防備才邁入洞口。
兩人雙腳剛踏入洞口,一股熾熱撲麵而來,讓人如同置身於太上老君的煉丹爐,有種要被熔化的感覺。
兩人很快看清眼前情形,是一個巨大的熔洞。
熔洞到處是懸掛的岩柱和縱橫交錯的岩石路,下方是滾燙的岩漿,咕嚕咕嚕冒著蘊含毒煙的氣泡。
在熔洞的中央地帶,有一塊三百丈餘寬的火岩石,上麵聳立著一尊高大無比的朱雀雕像,栩栩如生,似乎隨時能浴火重生。
在朱雀雕像下,有一群胡人裝扮的昆侖奴在圍攻兩個女子。
一群昆侖奴不是手持兩條獅子鎖鏈,就是手持一對獅子項圈,不停地疾走,形成一個法妖獅煞陣。
陣中的兩個女子,一個跟淩鴻儒般大,清秀脫俗,操縱著藤條法寶,在腳下形成攻防一體的法陣,以靜製動,敵不動則我不動,敵動則我動。
另一個年齡較大的女子靜靜地站在藤條法陣中,周身散發著淡淡的藍光,隱約形成一朵冰蓮,抵擋著周邊的熱氣,見到施展藤條法寶的女子抵擋不住時才出手解圍。
“咦,那個女子怎麼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
血鴉道人目光落在那名年齡較大的女子身上,越看越覺得熟悉,就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花解語,小蓮。”
淩鴻儒一眼認出了兩個女子,正是以秘術替他解決神魂中的詭異魔咒的花解語和小蓮這對主仆。
說話間,他人已經衝了出去。
血鴉道人也趕緊衝出去。
“小蓮,攻西南方位的三人。”
淩鴻儒落在朱雀雕像前,並抽出背上的天遁神劍,高舉過頭,一縷縷離火真氣蜂擁而來,在天遁神劍上方形成道道離火劍刃,隨著他神劍一揮,上百道離火劍刃旋殺向那些昆侖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