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不亂和人、亂和人……」嚴康氣的又是給了嚴郎一腳隻不過這一次是存了些力氣的,沒有敢多使勁,可還是給嚴郎踹的往後倒了一下。
嚴郎沒骨頭似的又爬起來跪直了,偷偷的坐到了自己的腳後跟上麵。
剩下的半句話,嚴康怎麼都說不下去,喘了好一會兒的氣,才忍了下去。
他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嚴郎幾眼,隨後用力的哼了一聲,幹脆抬腳走人了。
嚴斐落後了他一步,和餘典有了一瞬間的眼神交流,就在他轉身走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冷的像是冰霜一樣。
嚴郎翻了個白眼兒,順勢躺到了地毯上麵,氣虛似的道,「都特麼怪你,白挨了老頭子兩腳。」
餘典這次沒搭理他,而是直接繞到了他前麵看了看嚴郎的胸口。
嚴郎也沒推開他,哼哼唧唧的道,「看見沒,都紫了。」
餘典沉默了一會兒,用手撫摸了那附近一下,嚴郎眼睛微微彎起,正想著怎麼讓餘典給他點補償的時候,卻沒想到餘典直接抽手……走人了。
走人了?!!
嚴郎立馬從地毯上爬起來,把沙發上的枕頭直接扔到了餘典的背影上,可惜沒什麼勁兒,枕頭半路就夭折了,「你這個王八……嘶,哎呦。」
*
嚴郎在這邊自己生著悶氣,卻壓根沒想到,餘典再一次回來的時候,就是好幾天之後了。
那天還下著雨,隻是霧濛濛的一片,打傘沒什麼必要,不打傘站一會兒衣服也會濕,煩人得很。
他一如既往的出去掃蕩垃圾食品,回來的時候又在門邊碰到了餘典,這一次他沒有再逃跑,而是牽起了一抹十足報復的笑意,「奶奶的……讓你撩了老子就跑……」
他一邊捋起了袖子,對著過道裏麵的鏡子做出了一副冷漠連臉的表情,一邊湊上去踹了他兩腳,「幹什麼呢,起開點,要死別死到我家門……」
他的話音在看到餘典身下流著的那一灘血水的時候自動的消了音,心髒躍動的聲音在那一瞬間被放大,手裏的袋子再一次掉落在了地上。
「……餘典……?」嚴郎的眼淚一下子滑落下去,腿一軟直接跪到了地上,慌亂無章的找到了餘典的臉,看著他蒼白的麵容,像是怕驚擾到什麼一樣的又小心翼翼的叫了他兩聲。
「哭魂呢……」餘典皺皺眉,醒過來了,隨後就撐著十分堅強的自己站了起來,用肩膀靠著牆道,「把門打開。」
嚴郎傻了吧唧的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對了幾次才把鑰匙給捅進去,隨後又像是不知道要怎麼下手一樣的看著餘典,胡亂的擦了一把眼淚。
他把地上的東西又撿起來,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拿著拖把就跑了出去,對著那一灘紅色的水漬開始吭吭哧哧的拖了起來。
不得不讚賞過道裏麵的瓷磚的質量,拖把過了之後一點印記都沒有,嚴郎做賊心虛一樣的掃了掃裹到周圍,偷偷摸摸的又把門給關上了。
門內的餘典已經把上衣脫的差不多了,嚴郎看了一眼,擦了把虛汗道,「你、我這的紗布不夠了……」
餘典背後密密麻麻的居然全都是鞭子的傷痕,看到這些痕跡的第一眼,嚴郎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嚴康房間裏麵掛著的那條馬鞭。
「把藥粉止血的藥和紗布都拿出來。」餘典回頭看了一眼嚴郎,十分熟悉的進了浴室。
嚴郎愣愣的點了點頭,突然反應了過來,手快腳快的把東西都收拾好。
那邊餘典剛進去了沒有幾分鍾就又出來了,背後的傷被水沖洗過了之後皮肉甚至有些泛白,條條的血絲順著傷口流出來,看起來十分的猙獰。
嚴郎秉著呼吸給他上了藥之後,餘典就已經睡過去了。
他小心翼翼的給他蓋上了被子,又擔心被子壓到他的傷口,顫巍巍的一晚上,終於熬到了第二天。
*
「你是不是……」嚴郎斟酌兩句,看著餘典終於妥協了之後把背後露出來了的樣子,說道,「去找我爸了?」
餘典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可惜就是這樣,嚴郎才更加的不好受了。
他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餘典的背部,「我等會出門和阿玖買吃的,你有沒有要吃的東西?」
「沒有。」餘典淡淡的搖了搖頭,把眼神直直的看向了嚴郎,「我有些事情得告訴你。」
「什麼?」嚴郎小心的下了床,撈起了一邊的褲子穿上,對著鏡子收拾了一下自己就打算出去了。
餘典趁這個時候才冷不丁道,「我和你爸說,你懷了我的孩子。」
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