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寒剛過的早上,盧鷗鎮多年來的平靜在這一天打破了。
一小隊裝備精良的騎兵兵出現在了盧鷗鎮鎮民的眼中,絕大部分正在打掃著厚厚積雪的居民此刻都扔下了手中的工具,退到了道路的兩邊,為這一支來路不明的軍隊讓路。
丹爾頓作為鎮裏的自衛隊的隊長,他可不能夠像那些居民一樣為這一支軍隊讓路。跟隨在丹爾頓身後的一眾自衛隊民兵迅速地在道路間排成三排攔住了軍隊的去路,盡管他們能夠在這麼一群士兵麵前列陣,但是未經戰事的他們表現的相當勉強。陣列中的不少士兵更是在不斷地發抖。
“這裏是盧鷗鎮,是嘉林伯爵的直轄地區。請表明你們的來意。”丹爾頓走出列隊,一人徑直走向了這一群軍隊。相比起哪一些見識狹隘的士兵而言,作為隊長的丹爾頓可是對於帝國的法律有著相當程度上的了解,知道自己的背後可是有著嘉林伯爵這一後盾。
“給!入城費。”為首的一名騎士熟練地拿出一個錢袋拋向了丹爾頓,錢袋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落在了丹爾頓兩腳間的雪地上。盡管是一個交入城費的動作,但是其中的嘲諷意思並沒有任何的掩蓋
“這一幕怎麼那麼熟悉的。”彎腰撿起這一個錢袋的丹爾頓不自覺的浮現出這樣一個想法,往日自己的身份可是備受他人尊敬的,今天則是兩次遭到這一種嘲笑式的交入城費兩次,這如何不會讓他感覺到惱怒呢!
“各位先生,按照法律,進入城鎮和別的領主的領地的軍隊都是需要報上自身的部隊番號和此行的目的。”丹爾頓收好那一袋入城費後,馬上從腰間的拿出了記事用的簿子和吸水筆做記錄,對於這麼一些自己惹不起的大爺,自己還是老實地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行,管他囂張呢!這一種自覺丹爾頓自己還是有的。
“我們是隸屬安吉坦公爵領的親衛隊,來到這裏是尋找我們的君主的。”騎士不以為然地向丹爾頓說道。
教堂的休息室裏,氣氛變得怪異起來。希琳雅沒有想到阿蘭會如此果斷地拒絕自己的這麼一個要求。而其中提到的有關於自己的危險這個消息,更是令她感覺到無比的疑惑,自己很可能莫名地卷入到了什麼陰謀之中。
“什麼危險?我不懂。”希琳雅此刻的語氣變得有店緊張不安,剛剛阿蘭說道‘你暴露了,有危險。’這說明了自己的安吉坦公爵的長女的身份讓自己陷入了危險之中,而什麼人敢於對一個公爵領的合法繼承人動手呢?
對於希琳雅提出來的疑問,阿蘭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回答,而是馬上地打開窗戶檢查窗外,完畢後關上並把簾布拉上,門也是這樣處理。當做完這一切後,阿蘭才坐到原本的位置上,壓低自己的聲音說道:“你知道前任皇帝尤蒙內德嗎?”
“知道。”希琳雅對於阿蘭表現出來的謹慎感到非常的緊張,而前皇帝尤蒙內德的事跡任何一個帝國人,或者是大陸上的每個人都是非常的熟悉。
尤蒙內德皇帝是一位非常偉大的皇帝。他在位期間將帝國的疆土和影響力提升到了一個前所沒有的高度,不但整合了人類陣型裏麵的眾多獨立王國使他們並入帝國版圖,更是發動了多次的遠征,將獸人部落的糧食產地收入囊中,將暗精靈的城邦聯盟打成了帝國的傀儡。這一些都是幾千年來任何一位帝皇都不能夠做到的成就。
但是在五年前針對高精靈政權神聖之星的戰爭中戰死。在他死後,他建立起來的龐大帝國也開始崩潰,開始隻是被征服地區的獨立,發展到現在帝國內部的局部性的地區叛亂。除此以外,皇帝更是不斷地更換,每一位皇帝都是在位不久就死於各種各樣的事故之中。在這一中大環境之下,才會導致原本世外桃源般遠離鬥爭的盧鷗鎮在軍團的征召令下逐漸走向衰敗。
通過這樣一來的提示,結合剛剛阿蘭透露出來的關於自己母親的身份。希琳雅馬上想到自己的危險所在:自己的母親是皇室成員,那麼自己就是皇室的旁支成員,理論上在這一種混亂的局勢中自己擁有登上帝位的可能,而且自己擁有一位實權的公爵父親作為後盾,那麼自己很可能會成為很多人的清理對象。
“尤蒙內特戰死時並沒有立下任何的遺囑,根據帝國長子繼承法的規定皇帝的位置應該是由大皇子繼承,但是大皇子成為了那些長耳朵雜種的俘虜。在這種情況下就出現了各種奪取皇位的陰謀,這些年來,坦尼艾林家族的成員不斷的登上帝位,並且不斷地死於各種事故,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一個針對皇室的陰謀。”阿蘭此刻變得無比的凝重“直到現在,坦尼艾林家族的成員中,血緣關係最為接近尤蒙內德皇帝的就是您了,我的女兒。就連當下的巴格皇帝也隻不過是尤蒙內德皇帝的侄子,血統上比你更加疏遠。”
頭疼,這是希琳雅現在的第一反應。強勢的皇帝突然陣亡導致的權力真空,在經過這麼多的事情後,帝國皇帝已經成為一個高危職業了,而與之相關的皇室成員現在更是朝不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