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原本因為昨天的暴風雪而造成的深厚積雪現在更加厚了。及膝的積雪淹沒了大地上的生靈,想要在如此的積雪中行走無疑是個非常困難的事情。
這樣的積雪對於在外麵警戒的親衛隊哨兵而言是個負擔,更不用說那一些埋伏在灌木叢中的刺客們了。原本在外的哨兵此刻也接到了命令完全退回了山洞之中,隻留下了被大雪壓垮的原本用來做掩護的帳篷。但是無路可退的刺客們隻能夠在大雪之中瑟瑟發抖。
“現在那些哨兵們的注意力有所放鬆但是天氣對我們非常不利。”沙啞的聲音看著回撤到山洞裏麵的哨兵無奈地說道“一會我們都小心一點從樹上接近,避開那些陷阱。有問題嗎?”
“沒有。首領!”那些集結在一起的白袍刺客們都在低聲地吼道,寒風之中瑟瑟發抖的身體已經看不出他們此刻是在發冷還是在興奮。
“不管使用雙手劍還是用單手劍,進攻的時候都需要保持下盤的穩定。”阿蘭身體一晃就避開了希琳雅的一擊突刺,而下盤不穩的希琳雅則是在失去了目標後馬上狗趴地地撲在了地上“下盤不穩在進攻時就是這樣的後果,以後要多鍛煉一下。”
“哈哈……”對於此時趴在地上的希琳雅,周圍的士兵們都顯得非常無良地在一旁大笑。這並非是他們就缺少玲香惜玉的心,隻是多次出生入死的他們都是懂得“平時多出汗,戰時少流血”的道理。
“您的優勢是你的魔法造詣,而不是劍術。要懂得將自己的優勢發揮出來。”向前扶起希琳雅的阿蘭不免得教訓道希琳雅。對於此次的劍術對練阿蘭可是感覺到非常失望地,因為這個水平在軍隊中也就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新兵的樣子“現在先休息一下,找個日子我再看看你的魔法的實戰水平。”
“是的,父親。”拍開自己身上的灰塵的希琳雅此時情緒相當的低落,畢竟自己在盧鷗鎮時可是輕鬆地吊打那些除了丹爾頓以外的自衛隊員,而現在則是連阿蘭的盔甲都摸不到。
“恩。不用灰心,以後多練習就是了。”阿蘭看到此時希琳雅的失落表情,不由得安慰道“以後可以多點向拉羅斯請教,他是父親的親衛騎士,同時也是韋恩斯伯爵的長子,下一任的韋恩斯家族及伯爵領的繼承人。”
“父親我會的。”阿蘭的話語讓希琳雅感覺到非常的不安,這種語氣就像是父母向子女們介紹對象一樣。
掛滿大雪的樹木此刻在微微地搖晃,上麵的積雪在緩緩地往下掉。這種現象的出現並非是樹木再也無法承受得了積雪的重量,而是刺客們在樹上悄無聲息地移動。對於頻繁往下掉下積雪的現象,並沒有引起哨兵們的多大注意力,畢竟這在現在這種天氣下是多麼正常的事情。如果對此懷疑的他們往上看也發現不了衣服顏色與周圍景色相似,再輔以幻術掩蔽的刺客們。
大雪紛飛,積雪深厚的晚上,是一個不合時宜的襲擊時間。不得不說,此刻的那一些百戰精英們都已經放鬆了警惕。殊不知,威脅正逐漸地靠近。
到達兩名暗哨的上前方的兩刺客互相對視,並打了一個手勢後默默地抽出一把匕首。分秒不差的兩人同時跳躍而下,活像雄鷹展翅,快速降落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道烈烈的摩擦聲。
身經百戰的哨兵,馬上注意到了正從天而降的刺客,身體上的快速反應不是馬上往後退,避開這一次致命的攻擊,而是發出了代表著敵襲的信號!既然無法躲避掉死亡,為什麼不讓自己的死更有意義呢?
麵對襲擊的刺客,哨兵們會毫不猶豫地發出了敵襲的信號。因為盡管他們能夠躲開攻擊,但是對於失去先機的哨兵們而言,這不過是死遲還是死晚的問題而已。這些情況都是在刺客首領的預料與計劃之內,他並不是希望自己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一路安穩地刺殺進去,現在他的期望隻是盡可能地幹掉那一些暗哨,免得到時候正麵衝突之時還有人在後麵給自己放冷箭。
刺客拔出穿透鐵盔沒入腦袋的匕首,而原本還在樹上的刺客們紛紛跳下來,迅速衝向已經舉起了弓弩的明哨們。
“全部人拿起武器!!!”最先反應過來的阿蘭和圖裏斯馬上喊出了相同的話語,對於他們而言這一些都不過是身體的反應而已。但是與以往不同的是,阿蘭沒有想到那一些想要拿他女兒的命的人居然會如此地性急要在這樣的環境下出手。
原本就不離開自己隨身兵器的士兵而言,更是條件反射般迅速地拿起了自己的武器結成了防禦陣型。原本的騎士箏型盾此時都充當起了方陣大盾的角色,在前方迅速結成了一道盾牆。其後的弓弩手和法師們都是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隨時向敵人傾瀉自己的火力。
但是今天還是個普通人家的希琳雅則是沒有這樣的戰鬥意識,在懵懂之中還是戴爾菲爾把她給拉到身邊後拖入盾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