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贏了嗎?”傷員的眾多讓希琳雅有著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這樣的預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畢竟就算對方有著一名可以扭轉乾坤的專家法師,也改變不了對方的軍隊全部是戰五渣的身份。
“贏了!”似乎是在安慰著自己的女兒讓其不至於在這一件事情過多的憂心“我們八百人打敗了他們六千多人,有著希琳的幫助,父親第一次打贏了這樣比例懸殊過大的戰鬥。”
自己的手心被父親輕輕放在了對方滿是胡渣的側麵上,或許是自己的蘇醒使得自己的身體溫度慢慢回升的原因,父親的麵色也慢慢地變好,本來還是憂心忡忡的他已經被滿足所替代。
“父親,你受傷了嗎?還有其他人呢?戴爾菲爾姐姐呢?丹爾頓大叔呢?還有跟我在一起的騎兵呢?”最後的那一次大規模爆炸給希琳雅留下了非常巨大的心理陰影,如果跟在自己的身邊的人有所損傷,自己難免會非常愧疚。畢竟當初戴爾菲爾已經警醒過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當初信心過剩或許也不會產生這樣的後果。
阿蘭看到自己的女兒麵色慢慢變得愧疚起來,不了解情況的他不知道該如何進行麵對解答。
“都安全沒事,個別人員被馬甩下來的時候受了一點點的輕傷而已其他的都沒任何事。”阿蘭幸虧自己的女兒的問題自己能夠給予她一個令其滿意的答案“父親沒事,父親是身經百戰的戰士,曾經也是神靈嘉偉文的牧師,有著神靈的庇佑。”
“太好了。”輕輕地閉上眼睛,希琳雅希望能夠將自己的手掙脫開,胡渣紮手的感覺非常不美妙,但是想到這樣能給自己的父親帶來些許的安心就停止了自己的舉動。
“父親你不用看著我的。你還有很多工作需要主持。”現在才從阿蘭的父親身份回想起還有一個公爵的身份,希琳雅輕聲地勸說著對方那一邊更加重要。
阿蘭作為一名專家級的戰士,過人的敏銳知道自己的女兒對於自己拿著對方的手貼麵的行為感到不適。輕輕將那一隻蒼白的小手放回到白色的床單之上。
“其實……”略微麵紅的阿蘭不知道該如何去糾正自己女兒的錯覺,深怕自己的解釋會讓其感到反感或者是失落。
原本放下的心現在再一次踢了起來,父親的遲疑讓希琳雅感覺到對方內心的掙紮,是不是因為想要照顧自己的原因而耽誤了戰機?
“其實,我是剛來幾分鍾的。”紅著麵的阿蘭支支吾吾地說出了事實的真相“在這裏為你守了一天的是戴爾菲爾,我剛剛來的時候她已經疲憊不堪了——戰鬥結束後她就沒有再進行過休息,我接替了她的位置讓她先回去休息。”
“謝謝。”雖然對方隻是剛來不久,但是衷心的感謝話語還是希琳雅現在唯一能夠給予對方的回應了。
盡管對方說戴爾菲爾已經疲憊不堪,但是自己父親眉目之間的疲勞之色也是難以掩飾。先鋒部隊奔馳了幾乎三百多公裏發動突襲,後續部隊是否能夠跟上先鋒部隊的步伐;大量的俘虜接收工作是否能夠勝利完成;冷溪城堡裏麵的兵員和物資該如何與對方達成交易;等等的問題,雖然希琳雅昏迷期間不甚了解,但是稍微推測還是知道其中的工作量到底有多麼的繁重。
“父親你也先回去休息吧。”自己的父親,雖然認識的時光短暫,直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月,但是親屬關係的認同感還是深入自己的心中“我已經沒事了,我能夠照顧好自己的了。”
“不行!”父親斷然的拒絕在意料之中。
“我是神靈的使徒。”坐起來的希琳雅靠在自己父親的耳邊輕聲地說著最為虛無、但是最具有說服力的話語“神靈的庇佑將我身上的所有傷勢都治愈了。”
蒼白的麵色已經慢慢紅潤了些許;半閉著的,看上去隨時要重新閉上的眼睛已經完全睜開;絲絲虛弱的語氣已經恢複到了往日的正常。
女兒的變化,阿蘭看在眼中。但是自己的擔憂無法去信任對方的解釋:“父親曾經連續戰鬥三天沒有閉過雙眼,父親沒有問題。”
“聽話好嗎?”嚴厲之中帶著武斷,希琳雅無視父親戰績,隻是一意孤行地命令著對方。
阿蘭看著自己的女兒,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對方的要求。
“父親先去休息片刻。你去看看戴爾菲爾吧,她為你守夜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