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雞死了,空的是最左邊的籠子,然而現在,中間的籠子也空了,裏頭的小東西不知所蹤。
心裏一緊,宋立言沙啞著嗓子開口:“這裏頭的也死了?”
為免他傷心,小動物死了都是由宋洵偷偷拿出去埋了再來稟他的,乍被問起,宋洵慌忙搖頭:“沒,最近就山雞死了。”
宋立言一愣,回頭看他,眼神茫然又脆弱。
宋洵低頭去看籠子,詫異不已:“那小狐狸剛剛還在的。”
腦子裏像被塞了一團漿糊,宋立言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心裏念叨著小狐狸,眼睛卻不知該往哪裏看。小狐狸剛剛還在,那怎麼會出了籠子呢?他要去找嗎?往哪裏找?萬一找到一具屍體怎麼辦?
叮鈴——
清脆的聲音刺破蒙住他的層層厚霧,像大雪之後的驕陽,倏地照穿天地。宋立言瞳孔微縮,猛地轉身,大步走進籠子後頭的內室。
雪白的狐狸尾巴小心翼翼地夾著,纖弱的腰肢撞在了窗台上,疼得她齜牙咧嘴。一隻腳已經踩上了窗邊的花架,可另一隻腳有些僵硬,半天也沒跟上動作,她看起來有些生氣,閉著眼伸手去撈自個兒的腳,雪白的手臂就那麼舒展下來。
沒穿衣裳,手腕上也沒飾物,但偏生有影子一樣的銀鈴繞在上頭,隨著她的動作又響了一聲:叮鈴——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宋立言連呼吸都忘記了,他怔愣地看著這抹影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又收回來,生怕這是自己縱符術化出來的幻影,一碰就碎。然而她很快發現了他,扭頭一看,清澈的鳳眼裏滿是驚嚇,尾巴一豎就想越窗而逃。
哪兒會給她再跑的機會,宋立言大步上前,攬著她的腰肢就將人抓回來,鉗住她的雙手,橫抱著她的肩,將她整個人死死埋進自己懷裏。
“大人?”宋洵不知發生了什麼,想跟進來看,然而剛走到隔斷處,一道結界完全不講道理地砸了下來,將裏頭的光景擋得嚴嚴實實。
宋洵:“……”
雪白的肌膚卷在在深色的錦袍裏,像一副繾綣旖旎的畫,宋立言喉結微動,啞著嗓子道:“你戲弄我。”
明明是活過來了,明明是已經能化形了,怎麼能不告訴他反而還想跑?不是說最喜歡他了,不是說絕對不想跟他分開?這女人的嘴裏到底能有幾句真話?
稍稍分開些,他伸手捏了她的下巴,皺眉問:“想跑去哪裏?”
樓似玉呆愣地回視他,眼神無辜極了,她想掙紮,可似乎他的懷裏比別處更暖和,於是她任由他抱著自己,等身子暖和些了,她猶豫半晌,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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