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個時候,籠子在被人刻意的做些手腳,是不是,自己瞬間就會被黑熊撲殺?
聯想到那樣的結局,楚行雲本就陰沉的麵容,瞬間無疑又冰寒了幾分,“查,月奴,你立刻回去查,今日我的衣物,都經過誰的手,我們的營帳裏,可能有內鬼。”
月奴麵容一肅,飛快的點頭,“是。”
寒風習習,隱隱傳來宴會上的絲竹聲。
“我們進去吧。”
唐糖一愣,“姐,你明知有人在裏邊算計你,你還進去?”
楚行雲了然一笑,“我若嚇破了膽,不敢進去,豈不是讓人笑話,走吧,今晚,恐怕有的是重頭戲上演,上官泓,記得好好保護我妹妹,傷一根汗毛,唯你是問。”
一直沒怎麼言語的上官泓,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怎麼覺的,這話聽的這麼,讓他愉快呢?
“我不用保護,”唐糖撇著嘴拒絕。
但很多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不是嗎?
……
進到王帳,裏麵已經是酒香四溢,群臣滿座。
若是平日,可能楚行雲不會刻意的注意什麼,但是今日,她的目光,特別的在人群間,掃視了一圈。而這一圈裏,她最終落到了舒貴妃的席位上。
還有她下首的李家姐妹。
她們,好像一進門就在看她似得。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怎麼了?”
屁股剛落地,微涼的手掌,已經被一隻溫熱的手握住。
側頭,就見身旁的軒轅永夜,正吊兒郎當的靠坐在那裏,手端琉璃酒盞,漂亮的五官,冷峻的神色,明顯已經出現了幾分厭厭之色,估計,她再不來,這廝就要抬屁股走人了。
她抿嘴一笑,湊上前去,悄聲道:“……事情還算順利,但那個人不是鴻安,而是一個叫天痕的人,還沒有開始審訊。”
又冒出來一個叫天痕的人?
軒轅永夜挑眉,“那還等什麼,走吧,這無趣的很。”
正要起身,卻被楚行雲神色怪異的,重新按了下來,“……今夜說不定有重頭戲,先坐下。”
重頭戲?
月奴也算不負所望,幾乎才一炷香的時間,就打了個來回。匆匆附在楚行雲的耳邊,稟報道:“小姐,果然不出您所料,帳內有了內鬼,重刑之下,已經招了,是……相府嫡女,李成瑾。”
軒轅永夜並不知道這一段,但在月奴的告知下,才知原委。
當即也沒了好臉色,陰陽怪氣的就道:“事到如今,這些小雜魚也配來找爺的茬子,去,把那荷包……不,在加三倍的量,給也送到相府席位上,不得有誤。”
三倍,你夠狠。
月奴漠然點頭,領命而去。
在旁人看來,隻是主仆間的一陣耳語,但是,看在不遠處,一直若有若無,盯著這裏的李成嫣。忽然感到一陣的不安,她一抬眸,也不知是無意的,還是對方有意的。
那個和順王,漂亮的有些陰邪的男人,竟朝她冷淡的一笑。
而這一笑,好似張開爪牙的骷髏。
驚的李成嫣,慌亂的就低下了頭,好可怕的眼神,她們,是不是不該去惹那個人。
“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