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痕的目光,看到她發髻上,銜著的銀鈴時。
神色,立刻出現了濃濃的忌憚,“五毒教……長老。”
神秘的黑衣女人,黑沙遮麵,一雙幽深的瞳孔,一眨不眨的望向天痕。
天痕在審視她,而她,亦在審視著天痕。
最後,她將目光落在了天痕的握劍的手掌上,不覺讚道:“很久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一雙手了,年輕人,我可以不殺你,至於你手上的人……”
“她與我五毒有著極大的淵源,我不會傷她,但你也不能帶走。”
在江湖上,讚一個男人的手漂亮,可不是單純的指漂亮。
而是讚他在運劍之道,有著旁人無法比擬的天賦,而這樣人,將來的成就,必然能走的很遠。
黑衣女子如此說,一則,是有略微的幾分,惜才之心,二則,她是用毒之人,她自然有把握毒殺這個年輕的劍客。
但是,她沒有把握,他手中的劍,在臨死前,會不會割破她的喉嚨。
她沒必要冒那個險。
但是,跟一個本就心堅似鐵的劍客解釋,貌似壓根就沒什麼用。
“嗡……”
劍音長鳴,縱橫格擋。
起式的動作,已經是在明白不過的態度。
“是你?”
明姬一聲低呼,她終於認出了這個人的側臉,雖然她叫不出這個人的名字,但是她知道,這個人一直是長公主的手下。
“你膽敢背叛長公主……”
天痕根本沒有時間懊惱這個問題,他整個人已經如一道驚鴻般,衝殺了出去。驚人爆發出的淩厲劍意,不容任何人近身半步。
……
議政殿前。
“慢著。”
軒轅淩的一聲徒然響起的暴喝,微微打亂了長公主的意圖。
楚行雲側頭望去,但是她在看到軒轅淩的時候,卻沒有流露出半分感激,有的,隻是一種意味難明的諷刺。
“五殿下,救命啊。”
她幹巴巴的低叫了一聲,但那種無所謂的眼神,撇嘴的態度,實在沒有半點呼救的真情實意。
軒轅淩乍一聽到,長公主要卸掉楚行雲四肢的時候,他下意識的舉動,就是阻止。
但是,在一看到這個女人,‘虛情假意’的眼神,他就是一肚子的氣惱,“楚行雲,你就如此不知死活嗎?”
聞言。
楚行雲笑的越發諷刺了,“不知死活的不是本候,是天淩長公主才對吧,她在我北燕的地盤上,如此橫行無阻,都沒人管?”
“還是說,我北燕已經是天淩的附屬國了,要尊他們的皇為皇,所以我們才都要如此的卑躬屈膝?”
這話,她說的極輕。
輕的,隻有他們雙方彼此可以聽到。
“你……”
軒轅淩立刻變了臉色,但是,他卻無從反駁。
北燕不是天淩的附屬國,但是,他們現在的姿態,可不就是附屬國的姿態嗎?就算他滿心的不願。
“怎麼?”
楚行雲輕聲嗤笑,“五殿下很不樂意呢?那你就在本候的跟前,當一次爺們呀,把那個什麼指手畫腳的鳥公主,給轟出北燕……”
“我楚行雲是北燕的權貴,縱死,也臨不到他人動手……隻奈何,我北燕的男人,一個個都是軟骨頭,連個女人都不敢得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