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焦正站在門口抽煙,看到我的車來了,馬上迎了上來,我先向他詢問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然後就讓他們都撤出來,我自已一個人走進在這裏負責看管設備的人員的宿舍。在推開房門之前,我的頭腦裏想了很多,如果稱這是一場戰鬥的話,那現在敵人就在我的控製之下,可我到底應該怎麼去處理他呢,直到此時我也沒有拿定主意。我甚至有些不願去麵對那張讓我惡心的嘴臉。
據大焦說,他們沒有廢太大力氣就找到了鞏,他好像並沒有逃跑的打算,而是跑到河北去崔繳一些公司的欠款,他們是從公司另外一個人口中打聽到的,鞏一共帶了三個人同去,他的手機一直關機,所以大焦他們親自趕到河北把他找回來,然後就直接帶到這裏。如果他不反抗,軟禁就可以了,如果他不同意待在這裏,那就隻好使用一些手段。這些都是我交待的,但大焦並沒有完全聽從我的安排,帶到這裏不容分說就直接把他鎖在那間宿舍裏。
該麵對的總要麵對,我打開房門,鞏就座在最靠近門的牆邊。他見到我進來並沒有顯得有什麼驚訝。隻是抬頭看著我,麵對著他,我的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我站在他麵前又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他比當初剛來時要稍微胖一點,膚色也白了一些,還是留著很短的寸頭,如果隻看外表和當初沒有什麼區別。但氣質已經截然不同,不光是穿戴整齊了,如果仔細看,和那時最不一樣的就是那一雙眼睛,當初那無助和陌生的眼神已經完全不複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自信,還有精明。他在抬頭看我的時侯,感覺好像有兩道光射進了我的眼睛裏,如果在生意場上遇到他,那我一定會提醒自已對此人要多加謹慎,他一定不是一個平常的角色。真不明白以前怎麼沒有注意到。我們先對視了有五秒鍾的時間,這種對視好像就是一場較量,看究竟是誰的氣勢能夠壓倒誰。最後還是他先把視線移開了,我想我當時的眼神,可能比他還要淩厲。我們雙方誰都沒有說話,就在這種寂靜的環境裏足足壓抑了有五分鍾。還是我先開口了,幾年以來的上下級關係不存在了,我對他的說話方式語氣也是陌生的,我不清楚我們之間此時能稱為一種什麼關係。
“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帶到這裏來嗎?”
他再次抬起頭來,看了看我“知道。”
“你到是很痛快”
“我抵賴也沒有任何意義。”
“你知道,那你告訴我是什麼原因?”
“…….”
“說呀,你不是知道嗎?”
“賀總,既然你我都知道,那再讓我說出來還有什麼必要呢?”
“你說出來,我看你是不是真知道!”
“……就是因為我和李總……”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抬起腳,狠狠的正踢到他的麵門上。他慘叫了一聲,用手捂住了臉。
“你他媽的還真知道呀!”我說。
鞏把捂住臉的雙手放下來,他的下半邊臉已經被血殷紅了。
“鞏,我真沒看出來,你他媽的是不是吃膽長大的!嗯?你有多大膽子?!”我是咬著牙惡狠狠的說。
沒有想到,他竟然抬頭對我笑了笑,什麼也沒說。這一笑更徹底的激怒了我,我覺得這就像是向我挑畔一樣。如果說麵對著晨時我顯得有些軟弱,第一,因為她畢竟是個女人,第二,我心裏對她還是有一種感覺,不知道這還叫不叫**,但這種感覺在當時還是戰勝了我的衝動。我承認,我對她的確沒有什麼辦法。但是,從那晚以後,我也決定我要去努力消滅這種感覺,想從心裏刪除掉對她這些年的感情,如果對她沒有了愛,那我今後可能會更容易的治愈心靈上的創傷。如果你失去了你愛的人,那麼療傷最好的方法可能就是努力讓你自已也不愛她了,越快的做到,受到折磨的時間就越短。但是這對於人來說,真的是太難太難了,為什麼隻有靠時間的消磨才是唯一治療的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