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嶽父家回來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著嶽父詢問我時那威嚴的表情,看起來,他是極其反感這種事情的。嶽父結婚較晚,三十幾歲才有了晨。其實表麵上看從小就對晨管教的很嚴厲,實際上一直是將女兒視為自已的全部,絕對不允許女兒受到一點傷害,他是一個成功的人,所以也希望女兒能夠延續自已的道路,可能正是他這種好強的個性,才造就了晨有些怪異的心理。老頭很倔強,他今天所擁有的一切著實來之不易,從我的角度來說,真的不想傷害他。
我和嶽父談完,又在客廳和他們二老一起聊了一段時間,當然不再提及這件事。嶽母看我倆出來時的表情都比較輕鬆,她那緊張的神經也就放鬆了。楚楚沒有同我一起回來,是二老不讓她走,嶽父的意思是把我倆的事情解決好,再來接她,而且送我出門時對我說:“不解決好問題,你們倆誰也別單獨來見我!”
回到家時,已經是夜裏十二點多了。我雖然是疲憊不堪,但是絲毫沒有睡意,回想這些天發生的一慕慕,真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拖著綿軟的腳步,走進書房的電腦前,好久沒有老同學們的消息了,不知他們現在過得怎麼樣。打開校友錄,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醒目的婚紗照。那是和我同舍的丁,當年我們宿舍的音樂才子,彈得一手好吉它,天生一副好嗓音。他當年也追求過晨,我曾經甚至將他列入“勁敵”一個行列中,當時雖然大家表麵上看起來一團和氣,可實際都是暗自較勁,互不相讓。最後,當晨和我在一起的時侯,他還專門寫了一首歌,祝福我倆。後來我問起晨為何沒有考慮他時,晨的回答是,“我對他從來就沒有往那方麵想過,要不是你告訴我,我還真不知道。他和我說過的話,總共也不超過十句。”“他這個人就是比較內向,不太愛說,可是人家會唱呀,你看他吉它彈的多棒呀!”“是嗎?我到是看到過,可是沒覺得他唱得我強多少呀?”
畢業以後,丁沒有選擇當初所學的專業,他認為自已還是適合搞音樂,當初學這一行,純粹是迫於父命難為,如今長大了,不想放棄自已的理想。在畢業兩年以後,終於簽入了上海一家唱片公司,負責搞一些推廣工作,雖然和自已的理想有一定差距,但總算是跨入了這一行。這些年,同學們都陸續的完成了自已的終身大事,隻有他還在頻繁的更換著女友,用他自已的話說“我還年輕,不想那麼早走進墳墓。”沒想到如今他也要結婚了,照片上的新娘是一個長相清秀可人的小女孩,年齡超不過二十五歲。我們有一年多沒有聯係了,突然看到,還真有些想他,我拿起手機,翻到了他的名字,
“你個呆B,怎麼想起我來了?”電話那頭的他顯得情緒高漲,這麼晚了,看來他還沒有休息,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我看看你還活著沒有?”我們聯係的俗套問侯。
“廢話,告訴你,不光活著,還活得非常好呢!”他得意的說。
“是嗎?要結婚了吧?”
“對呀,你是從報紙上看到的,還是從新聞聯播上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