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可能是這些年頻繁聞聽一些反麵消息的影響,我對醫院有一些抵觸的看法,覺得這裏一切救死扶傷行為都是以自身獲利為基礎的,換句話說就是一定要竭盡全力獲取更多的利潤。比如今天,幾乎把可以牽扯到我病情的檢查全都做了一遍,我不是學醫的,不知道有沒有必要如此。醫生最後還思考了一番有沒有漏過的項目,確認之後診斷的結果大概就是體內有虛火,再加上著涼引起的感冒,可能會很頑固,如果不及時治療,還有可能引發其它病症建議我如果想快點恢複,就輸液,今晚住在醫院,還沒等我表態,晨就對醫生表示同意。
病房裏麵隻有一張床,還有一個單人沙發。我躺下以後對晨說“今天謝謝你了,你快回去吧。現在沒事了。”
“……你現在不要和我這樣說話,我覺得實在別扭。”晨低聲說。
“……”我沒有繼續說話。
這一夜,晨就一直這樣守護在我的床前,不時的給我擦虛汗,我雖然意識很模糊,但是也可以感覺到。曾經多次對她說“你回去休息吧,我一個人真的沒事。”
但每次她的回答都是“好好睡覺吧,別管其它的。”那個夜晚,每當濕毛巾觸碰到我的額頭時,我的心都會隨之顫動一下。
在夜裏,不知為什麼,我突然驚醒了,睜開雙眼,借著月色,看到晨正靠在對麵那個沙發上,用左手托住下額,目光呆滯的在思索著什麼,發現我醒了,趕緊站起身,蹲在我麵前,“怎麼了?是不是餓了?我去給你買點吃的吧。”
那溫柔的聲音,那股特有的體香,都讓我感覺如此的熟悉,甚至有一種久違的親切,我突然覺得那個晨回來了,在這一瞬間,真有一種衝動,想伸手把她摟進懷裏,再也不放她離開……但現實的理智還是戰勝了幻境對我的迷惑,我沒有那樣做。
第二天,我再次醒來的時侯,感覺身體已經輕鬆多了,晨看樣子一夜都睡,雙眼通紅,臉上寫滿疲憊.
“怎麼樣,好點了嗎?”她走過來迫不及待的問。
“嗯”我點了點頭。
“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不用了,我覺得我已經沒事了,還是離開這裏吧。”說完,我起身離開了病床,雖然覺得還是發虛,但明顯感覺好多了。
“還是在住一天吧,等徹底好了。”
“沒必要了,已經好了,在這裏待一天幹什麼”。
“……那好吧”
辦理完相關的手續後,我們一同走出了大廳。
“你先走吧,我自已座車回去了。”
“……你要去哪兒呀?”
“去我父母那”
“……能不能先回家,我們談談。”
“……還有必要嗎?”我冷冷的說。
“有,我不想和你吵架,這次我們心平氣和的談可以嗎?如果你覺得身體還不好或者心還不平和,那改天也可以。”
我沒有說話,表示默許了她的請求,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
在樓下,晨先讓我上來,自已去買些東西。我沒有理睬,徑直走向家中,本來我也想近期回來,帶走一些自已的衣服,然後把房門鑰匙也還給她。也不知她今天要和我談什麼,如果還是用言語刺激我,那我馬上就離開.
過了一會兒,晨也回來了,手裏拿著一袋食物,原來是去買早餐了。她先倒了一杯牛奶放在我麵前。
“你不用忙了,我不餓,你自已吃吧。”我說。
她看了我一眼,“我們之前說好的,平心靜氣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