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喪葬中碰到的詭異事情2(2 / 3)

唐中明似乎沒有聽到一樣,隻是直勾勾的瞪著前麵,雙手緊緊的拽著方向盤,我看了看窗外這是剛過塘嶺的位置,聯想起來,不免詫異的問道:“你是不是碰到了什麼”

唐中明啊了一聲,逐漸平複了心神,支吾的說道:“沒,沒碰到什麼”

我質疑的說道:“瞧你那樣子,是不是被髒東西嚇著了”

唐中明慌忙解釋道:“沒有的事,就剛才犯困過彎道的時候差點沒把好方向,所以現在心有餘悸”

我轉念一下,對哦,剛剛自己就是被他在那個彎道上猛打方向盤給驚醒的,想想也挺合理,不過心裏又怎麼會沒譜呢,既然他說沒事就沒事吧,隨後叮囑道:“悠著點,慢慢開,不著急的,你要是困了,找個地方咱們先休息休息也成,或者換我給你開一段。”

這一路上,唐中明憂心忡忡,幾次和他說話,都心不在焉,我也懶得理會,隻當他還沉寂在之前彎道上的事情,自顧的睡起覺來。

第二天依舊是12點左右兩人開車返回。路徑塘嶺的時候,唐中明下意識的加快了速度,這可是白天,往常的時候,可都是悠悠然的行駛。

回到梭溪,唐中明偷偷的買了很多香燭,到村裏的廟堂燒起香拜佛禱告,當晚蔬菜負責人來到他住的地方找他,說有家農戶上山打獵弄了新奇山貨,現在一眾人正在燒著吃,讓他也一塊跟著去,唐中明沒有拒絕。

村裏人都是好客的,見唐中明來了,我趕緊給讓出了位置,一邊吃著肉,喝著酒,其中滋味不盡逍遙。

一個村民夾了一塊肉送入口中,一邊嚼著,一邊說道:“老夏啊!縣裏的事情怎麼回事啊!去看過了沒”

老夏眨巴著嘴道:“手續是都辦好了,其他的事咱也不知道”

村民老梁道:“喲,你們兩個還有啥秘密啊!哎!老夏你去縣裏辦的啥手續”

老夏道:“也沒啥!就我夏家祠堂裏的旁支叔輩,生前參加抗美援朝的,如今是說朝鮮那邊把他們的遺骨送回國了,已經安葬在烈士陵園,縣裏組織讓我們烈士家屬去陵園掃墓呢”

“原來是這樣啊!可是你算哪門子烈士家屬啊!”

老夏不以為然的說道:“怎麼說祖上也是同宗,如今分下來,到了他那一支已經沒有後人了,算起親疏就屬我家了,咱也算的上家屬啊!”

“?得得得,你可是沾光了,弄個烈士家屬的稱號”

正當眾人歡快的吃酒吃肉閑聊暢快的時候,一個老漢哭哭啼啼的跑進來道:“我家閨女快不行了”

“什麼,老賴,你快好好說,別哭了,芊芊怎麼了”

眾人慌忙起身上前,皺眉詢問。

“就差一口氣了,你們快幫幫我一起準備後事吧!”老賴皺巴巴的臉上老淚眾橫,數不盡的傷心無奈。

一眾人慌忙放下碗筷,往老賴家趕去,唐中明自然也是跟了過去,老賴的閨女就是賴玉芊,就是那個傻姑娘。

大家到她家中時,已經有很多村民聞訊在場了,家中親屬啼哭不止,賴玉芊的狹小的房內站滿了人,幾個婦女已經開始折疊紙錢,輩數小的還是孩童的則在大人的指引下跪在賴玉芊的床前,我和唐中明擠過身子,見床上的玉芊已經命懸一線,就差一口氣了,泛白著眼珠,身子偶爾抽搐一陣,雙唇雪白毫無血氣。

她的母親跪在床頭不停的搓著她已經冰冷的身體,嘴裏哀嚎嚎的哭嚷著:“芊芊啊!芊芊啊!你醒醒啊!”其中悲鳴惹得在場的眾人無不潸然淚下

“瓦片、麻絲、火炮、壽衣、壽鞋、都準備好了麼”村裏幾個專門處理這類事件的老輩問親屬,顯然這是準備後世了,農村人都很講究岔氣的那一瞬間。

正當眾人都開始為她準備後世,甚至有人已經拿出火炮準備燃放,火炮燃放便是告訴所有人她已經去了。

“等等等等,莫急,火炮別放,緩過來了”一人倉皇間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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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究竟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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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沒死暫時不說,不過隨後幾天我都沒出車,而是守在了縣城醫院的一個病房裏頭,病床上躺著的是依然沒有意識的…………………..???

果然床上的芊芊微微的有了穩定的氣息,而翻白的眼珠這一刻也開始恢複正常,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當然更多的還是高興,不過也有部分人認為這是回光返照。芊芊睜開眼,烏溜溜的眼睛四處張望,瞧著身旁圍著的一大圈人都用一雙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

她啟開小嘴,露出潔白的牙齒,輕輕的喊了一聲:“媽”這一聲叫嚷,讓所有人都幸喜異常,自然所有人都相信她不會去了,她的母親更是喜極而泣,痛哭流涕的喊著:“我的寶貝女兒,我的寶貝芊芊”

————賴玉芊不但沒死成,更令人稱奇的是,已經傻了兩年的她,經過這一次事件,居然回複了正常,不再是一個傻子。一時間這個消息成為附近鄉村津津樂道的話題。

唐中明繼續拉著蔬菜,雖然之前有過一次驚心動魄的事情,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似乎已經逐漸淡忘了,而芊芊的母親不止一次的讓他為自己的女兒從城裏帶一下滋補身子的東西,一來二去,為了感謝他,賴家會經常喊他來自己家中吃飯。而正常的芊芊和唐中明這個外鄉人似乎非常聊的來,久而久之,居然傳出芊芊和他有一腿的無稽之談來。

時光飛逝,唐中明拉運蔬菜已過去了一月時間,再過一個月蔬菜的生長周期過了即將離開此地。可此時卻有一事讓他異常煩惱,便是鄉村民婦嘴中傳來他和芊芊有貓膩之事,所以他隻能盡量不於她接觸,可賴玉芊似乎對這些傳聞根本不放在心上,頻頻來找唐中明聊天。這一日,已然是晚上8點,賴玉芊又來找他,為了不被他人口角,兩人偷偷來到後山的蔬菜地裏幽會。

唐中明說:“咱們這樣偷偷幽會可不好,原本是沒什麼的,清清白白,可是被他們說起來可變了滋味,為了你的聲譽著想,咱們以後還是少點往來吧!”

芊芊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就讓他們說,別理會就好了,咱們君子之交,能聊到一塊,還怕她們說”

唐中明隻好苦笑一番,隨即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遙望著天空圓月,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期間一陣冷風吹過,隻覺得周身一片陰寒,唐中明問芊芊會不會冷。誰知芊芊突兀間轉過頭來,冷冷的說道:“你抱抱我吧!”

唐中明隻覺得好生詫異,但是透著月光下見她那般標致模樣,作為一個男人實在是無法自拔,便欣然答應,將她抱入懷中。這一抱果真是抱出事來,月光揮灑之下,兩人在蔬菜地裏發生了苟且之事。自此之後,兩人越發欲罷不能,但凡有空都要巫山雲雨一番。

隨後的日子,唐中明拉車經過塘嶺,原本一到這地就是濃霧連連,看不清地,可是這些時日來,一到這裏就是四下清爽,大路朝天,清清楚楚。可是還有更奇怪的一點就是每次睡著的時候,總能聽到耳畔響起“爸爸、爸爸”的叫聲。

連續幾日,醒來過後都能回想起仿佛有個小女孩在旁邊叫著自己爸爸。唐中明遂覺得定是離家許久,對家中的妻女有所思念,便打電話回去,讓自己的妻女來這旅遊一番。

唐中明的妻女來到梭溪後,賴玉芊整個人仿佛都陷入一種憂傷當中,眼神中時刻洋溢著滿滿的幽怨。而唐中明本人在麵對自己的妻子女兒之後,回想和賴玉芊的事情,不免也覺得心中有愧,發誓一定要與她撇清關係。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他把芊芊約了出來,見她那一臉無助和落魄的樣子,心中也兀實不是滋味。

“芊芊對不起,我們不能這麼下去了,我有老婆孩子啊!我們不可能的”

芊芊目光呆滯直視前方,冷冷的笑道:“我不怪你,但是你答應我一個條件,隨我去一個地方,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纏著你”

“好我答應你”唐中明未曾多想,幹脆的答應了她。

於是芊芊在前麵帶路,唐中明跟在後方,走過一條碎石小道,然後轉向瀝青大道,一直走了很久,唐中明道:“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裏”

芊芊頭也不回的說道:“你跟著我來就是了”

兩人又繼續朝著前麵走了許久,這是通往塘嶺的路,唐中明突兀間覺得有所不對,大叫道:“芊芊,前麵不幹淨,別在繼續了”

芊芊隻是不理會的依舊朝前快步行走,唐中明有一種想拋下她不管的感覺,可是腳步卻不聽使喚,繼續跟隨著她往前走去,一種窘迫的恐懼敢驟然而至,四周圍頓時一片陰冷,他想叫,卻有叫不出聲。

濃霧過後,塘嶺左側的小山丘上擺放著兩大一小的棺木,隨著青絲閃動,又是一縷濃霧襲來,轉瞬間一個小女童幡然從最小的棺木中爬了出來,見著唐中明就笑嘻嘻的喊著:“爸爸、爸爸”

此時的唐中明欲哭無淚,任憑自己如何掙紮都無法脫離出一股強勢的推力。賴玉芊上前一把抱住那小女童,唐中明本來想破口大喊,不要抱,可此時他也叫喚不出。但更驚心的還是下一幕,賴玉芊抱起女童回過身子的片刻,足令他嚇得是魂飛魄散,這哪裏還是賴玉芊,分明就是一張陌生麵孔的女鬼,陰冷無神,蒼白如雪,悠悠的泛著綠光。她伸出一隻手,朝著唐中明勾起手指,陰深深的說道:“來啊!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