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漪兒不要”,燕流笙斷斷續續的喊道。

桑清漪貝齒緊咬住下嘴唇,看著燕流笙死命撐著就是不肯低頭,內心各種情緒交織,直到燕流笙突然悶哼了一聲。

桑清漪驀地轉過頭盯著赫連端硯,下嘴唇已經被咬得呈泛白之色。

看著赫連端硯嘴角刺眼的殘忍笑容,桑清漪清亮的雙眸不禁染上了些微濕意。

“我要做你的王妃!”

桑清漪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出口,每一個字背後仿佛都隱忍了萬千的情緒。

“讓他住手”

赫連端硯笑得邪肆,卻並沒有開口,而是向桑清漪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我的王妃”

桑清漪看著麵前的這隻手,痛苦的閉上了雙眸,而後把自己的左手放在了赫連端硯的手心,下一刻感覺到手被握緊,而後就聽到赫連端硯的聲音

“離肆”

桑清漪看著燕流笙被兩個侍衛架了出去,抬腳就要跟過去,卻發現動彈不得,回頭瞪著赫連端硯,“放手!”。

赫連端硯卻宛若未聞,一直笑著看著燕流笙被架了出去,絲毫沒有鬆手之意,一直到不見燕流笙的蹤影。

“放手!”,桑清漪冷聲道。

這一次赫連端硯倒是爽快,一下就鬆手了。

桑清漪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就要離開,卻被離肆又一次攔住了去路。

桑清漪皺起眉頭,一臉不悅的盯著赫連端硯。

“你這是何意”

赫連端硯看著自己的右手,嘴角浮起一股莫名的笑意。

“本王的王妃,還有將軍府的公子,若是一同出現,那如何說的清楚”

“兒臣拜見母妃”,赫連端硯拱手向怡妃行禮。

坐在榻前的怡妃連忙起身走到了赫連端硯麵前,“方才聽璿璣說,你要成婚了?”。

赫連端硯笑著點點頭,“是的母妃,事先未向您稟明,還望母妃不要責怪兒臣”。

“怎得如此突然?”,怡妃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你忘記你”。

“兒臣沒忘”,赫連端硯把怡妃扶回到榻前坐下,“兒臣心裏有數,母妃無須擔心”。

怡妃兩手握住赫連端硯的手,“我怎能不擔心,若是有個萬一,可怎麼辦?!”。

“不會的”,赫連端硯柔聲安慰道,“母妃您信兒臣”。

怡妃忍不住沉沉地歎了口氣,“此事都怪我,要不是”。

“母妃”,赫連端硯認真道,“兒臣已經說過,此事不怪母妃,兒臣反倒要感謝母妃”。

看著赫連端硯如此的懂事,怡妃忍不住微微濕了眼眶。

“那你跟我說說,是哪家的姑娘,方才璿璣說了半天也沒說明白”

赫連端硯笑了笑,“是丞相府的千金,桑清漪”。

“丞相千金?”,怡妃似是突然想起什麼,“我記得靜妃好像曾經跟我提起過她,不是說她和那將軍府的公子”。

“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赫連端硯淡淡道,“父皇今日已經下旨,把她賜給兒臣了”。

翌日

早朝過後,赫連端硯就被宣德帝赫連正德叫到了禦書房。

“兒臣參見父皇”

“平身吧”

赫連正德已經換下了朝服,而後轉身在榻前坐了下來。

“聽說昨日鎮國公府的公子大鬧你的昀彥宮?”

赫連端硯看不出赫連正德在想什麼,微微一思忖,回道

“並非如此,隻是與兒臣發生了一點誤會而已”

“是嗎?”

赫連端硯聽不出赫連正德話裏的波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