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父皇開恩”
赫連端硯連忙恭恭敬敬地叩了一個響頭。
宣德帝卻沒有收回旨意之意,眼看著侍衛就要上前,突然傳來太監的通報聲。
“太後駕到”
而後就見上官梓伊快步走了進來,“出了何事,怎麼都跪在這兒”。
上官梓伊先是瞅了眼赫連端硯,而後又看向麵色清冷的桑清漪。
“我的乖孫媳,好端端的跪在這兒作甚,趕緊起來,一會兒得傷了膝蓋”
上官梓伊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就要扶起桑清漪。
“嗯哼”
從上官梓伊進來後,就一直被忽視的宣德帝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上官梓伊這才鬆開桑清漪的胳膊,轉過頭,一臉驚訝的看著赫連正德。
“呀,皇帝也在這兒啊,怎麼也不知會一聲”
赫連正德頓覺無語,方才上官梓伊進來之時,還曾跟他有過目光接觸,現下居然說沒有看到他在,這明顯就是故意為之。
“兒子給母後請安”
赫連正德起身給上官梓伊行禮,而後欲要扶著她到主位坐下,卻被上官梓伊躲開了去。
赫連正德頓覺有些沒麵子,有些尷尬的收回手。
“母後怎得來這兒了?”
“哀家來看我的乖孫兒孫媳不可嗎?是不是還得先請示一下皇帝”,上官梓伊疑問的看著赫連正德。
赫連正德麵現無奈之色,“母後說笑了”。
上官梓伊一回頭,看見赫連端硯和桑清漪還跪在那兒。
“怎麼還跪著,你們”,上官梓伊指著一旁站著的宮女,“是花兒、草兒還是燕兒什麼的,還不趕緊把你們的主子扶起來”。
一看,旁邊還有兩侍衛杵在那兒,上官梓伊一下就板起臉來了。
“你們還愣在這做什麼,還不下去,哀家看著就心煩!”
赫連正德一看,這上官梓伊這不是讓他下不來台嗎?皇上金口已開,豈有不兌現之禮。
“母後,此事還是讓兒臣來處理吧”
“處理?皇帝要怎麼處理?!就讓她們在這兒跪著,這萬一要是跪壞了,你不心疼我可還心疼呢”
“……”
“你倒是給哀家說說看,硯兒她們究竟是做錯了何事,就讓皇帝你罰她們跪在這兒”
赫連正德無奈,隻得把事情的始末給上官梓伊簡單陳述了一遍。
而一旁的宮女卻是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侍衛就更加左右為難,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最後都杵在原地,等待著聖上和太後的旨意。
上官梓伊走到赫連端硯跟前瞅了瞅她的左臉,而後又走到桑清漪的麵前。
“孫媳,那是你打的?”
桑清漪唇齒輕啟,“是”。
上官梓伊又瞥了眼赫連端硯,“這小兔崽子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桑清漪似是不知作何回答,最後竟什麼也沒有說。
上官梓伊又走到了赫連端硯那兒,瞅著她臉上的五指印。
“硯兒,疼嗎?”
赫連端硯立馬搖了搖頭,“回皇祖母,一點都不疼”。
聞言,上官梓伊突然直起身,轉頭對赫連正德道
“好了,哀家都已經知道了,皇帝快讓她們起來吧”
“母後,既然您已經知道了,這有損皇家顏麵,有失體統的事,朕豈能坐視不管!”
“哎呀,哪有皇帝說的這麼嚴重!這不就是人家小兩口之間打情罵俏而已嘛,皇帝作甚非得和那些個國家大事扯在一起,看看,把哀家的乖孫兒孫媳都嚇成這樣了”
上官梓伊一臉不滿的看著赫連正德,“哀家可等著抱重孫,皇帝這麼折騰,要是把孫媳的身子折騰壞了,哀家可不依!”。
赫連正德竟被上官梓伊“說教”的有些無言以對,上官梓伊見此又繼續道
“哎呀,皇帝,難道你忘了,當年你和晉陽伊始不也這樣吵吵鬧鬧,最後還不是好的如膠似漆,當年哀家和你父皇不也都隨你們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