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端硯笑意深深的看著錢芯蕊快步走出了後院,而後消失在前廳的拐角處。
察覺到身後一直不離的目光,嘴角彎曲的弧度不禁又大了幾分,卻並沒有回首之意,抬腳便要離開。
“王爺請留步”
赫連端硯停下腳步,過了一會兒方才邪笑著回過頭,這還是桑清漪第一次“稱呼”她。
看著赫連端硯並不正經的表情,桑清漪不易察覺的蹙了一下眉頭,卻一絲不落的被赫連端硯捕捉到了。
“我既還活著,王爺就應信守承諾,放過芯蕊”
赫連端硯斂去嘴角的那一抹笑意,“我若不守諾,她已經是我的人了”。
感覺到桑清漪眼裏升起的怒氣,赫連端硯隻是不屑地勾了下嘴角。
“許是本王之前說的不夠明白,今日就再與王妃說一遍,你若死了,不論是你自尋短見,或是被人所害,亦或是染病而死,本王都會讓丞相府和將軍府的人陪葬!”
話落,也不待桑清漪作何反應,赫連端硯轉身便離開了,徒留桑清漪一人,在原地站了許久。
“小姐”
如雨試探著叫了一聲,聲音裏掩飾不住的顫抖,說不清是因為擔心桑清漪,還是因為方才赫連端硯所說的話。
桑清漪並未言語,而是直接轉身回到了詹淑閣。
如雨看著桑清漪的背影,連忙也小跑著跟了進去。
“小姐,你”
桑清漪停住腳步回過頭,“雨兒不必擔心,我很好,以後也會”。
這一次,她不會像過往一樣。
自此而後,她也絕不再允許那人做出任何傷害丞相府和將軍府的事情。
赫連端硯一走進書房,便斂去了臉上所有的表情。
“離肆”
一個黑影掠過,離肆便站在了赫連端硯的麵前。
“爺有何吩咐”
“去知會大理寺卿的公子一聲,就說本王看上了禦史家的千金”
“喏”
離肆剛一消失,房中便響起了玉音的聲音。
“玉音都不知,爺竟還有此等的癖好”
赫連端硯一抬頭,卻見玉音正坐於書桌前,正執筆書寫著什麼,說話之時連頭也未曾抬一下。
“那要不要爺也給玉音做一個媒?”,赫連端硯調笑著走了過去。
“免了吧,爺的眼光,玉音信不過”
玉音淡淡回道,依舊不曾抬頭看赫連端硯一眼。
赫連端硯走到玉音身旁,看了眼玉音寫的東西,伸手便拿了起來。
“這便是今年新招進來的少年少女?”
玉音放下手中的筆,側身抬頭看著赫連端硯。
“想不到爺還記得有這麼一回事”
赫連端硯從手中的名冊移開眼,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玉音。
“玉音說話非得話中有話話裏帶刺嗎?”
玉音淡定的移開眼,“不過是實話而已,玉音往後不如此坦誠便是”。
“……”
赫連端硯無語,隻得轉移話題。
“不過,這些人的名字怎得都這麼的奇怪,而且似乎以女子居多”
玉音抬手拿過赫連端硯手中的名冊,“爺何時也開始以名擇人了”,一邊說著一邊添上最後幾個名字,“至於為何會女子居多,這不正合了爺的意,我可是記得,爺曾經說過,平生最愛的便是美人了”。
“……”
翌日
用過早膳沒多久,離肆便來向赫連端硯稟報,說七皇子方才已經去了上書房。
玉音看著赫連端硯一臉不懷好意的笑,便知七皇子此次怕是又得觸怒聖顏了。
“真是可惜”,玉音突然道。
赫連端硯側頭看著她,“玉音是在可惜什麼”。
“禦史千金和大理寺卿公子能喜結良緣皆是拜爺所賜,可他們都把爺當成了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