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 / 3)

玉音剛走到王府大門外,就看見離肆駕著馬車過來。

手拉韁繩,一聲馬鳴,離肆跳下馬車,王府的侍衛立刻抬了下馬凳過去,可馬車簾子卻先一步掀開了,而後就見桑清漪衣衫不整地從車廂裏鑽了出來,直接踏著侍衛手裏的下馬凳就下來了。

眼看著就要摔了,玉音迅速上前,伸手扶住了桑清漪。

“王妃你”

不等玉音把話說完,桑清漪便匆匆地進了王府。

玉音看著那個略顯倉皇失措的背影,憶起方才那不經意間的一瞥,桑清漪脖頸間是一個一個紅色的印記。

回過頭,在看到呆呆地站在馬車上,正滿眼自責和悔恨的望著那遠去的背影的赫連端硯時,玉音心知,一切正如她所想。

走到後院,抬眼望去,雲硯軒內還亮著燈光。

赫連端硯抬腳便欲過去,下一秒卻發現被人拉住了手臂。

赫連端硯回過頭,隻看見玉音對著她搖了搖頭。

拉著赫連端硯回了自己的悅璃苑,進去後,玉音便鬆開了自己的手,而後走到桌邊去拿早已備好的醒酒茶,一轉身,卻發現赫連端硯仍然站在門邊,是一步也未動。

玉音在心裏默默地歎了口氣,走過去,把醒酒茶輕輕地放進赫連端硯的手心。

“不管怎樣,現在都不是爺開口的最好時機”

赫連端硯抬起頭,看了玉音片刻,而後喝光了杯中的醒酒茶。

其實,玉音心知,此番這杯醒酒茶已是多餘。

“我讓人去備熱水,爺該沐浴就寢了”。

話落,玉音便欲出門,卻被赫連端硯拉住了。

“玉音,你陪陪我吧”

玉音隨即轉身,把赫連端硯帶到窗邊的軟榻上坐了下來。

房間裏很安靜,玉音並未開口問今夜之事。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為何會突然對她”

赫連端硯說到一半,似乎說不下去了。

“原本玉音也有些不解,在這之前,爺明明隱藏控製的很好”

聽到此話,赫連端硯的神色一下變得更挫敗了。

可玉音卻突然話峰一轉,“可仔細一想,爺今夜的舉動才是正常之事”。

看著赫連端硯有些驚訝和不可置信的神情,玉音忍不住繼續道

“試問,麵對心中所愛,何人能做到完全無動於衷”

占有,是愛的一種本質,有些自私的本質。

如雨站在雲硯軒門外,想要敲門卻又放下了,顯得有些不安。

方才桑清漪從乾王府回來後,如雨卻驚然發現,桑清漪的衣衫淩亂不說,雙唇還有些紅腫,脖間還隱隱散步著一些紅色印記。

如雨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便聽到桑清漪讓她去備水沐浴。

如雨趕緊把熱水備好,而後正欲跟往常一樣伺候桑清漪寬衣沐浴,卻聽到桑清漪一句

“都出去”

“小”

如雨剛一張口,就被桑清漪一個冰涼的眼神給止住了,趕緊退了出去。

隻是,對於今夜發生的事,如雨還是忍不住擔心和害怕。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小姐如此這般……

如雨也心知,現下能對小姐如此之人隻有一個。

轉頭看著另一邊還亮著燈光的悅璃苑,而那人轉身便與他人你儂我儂。

山水屏風後的水聲突然停了,朦朧的霧氣中,□□的香肩,通透的水珠欲落未落,點綴著斑駁的紅色印記,分外妖嬈。

緊閉的眼眸,卻止不住睫毛的顫抖,還有內心的洶湧。

腦中的畫麵錯落閃現,炙熱的吻,輕聲的呢喃,顫抖的靈魂,是抗拒的戰栗,還是恐懼的哀傷,抑或是……

第一次的肌膚之親,意料之中卻又出乎意外……

翌日

赫連端硯早早便起身了,玉音伺候著更衣洗漱。

看著正給自己係著腰帶的玉音,赫連端硯忍不住開口

“玉音,我都說了,你不用特意起早來幫我更衣,讓丫鬟來做就是了”

玉音頭也未抬地回道,“玉音也說過,這是我心甘情願之事,隻求爺不要阻攔”。

赫連端硯不知該作何回應,隻好選擇沉默。

“爺昨日一宿未安眠,今日迎接使節,必定勞累,需得當心”

赫連端硯兩眼平視著前方,“嗯,今日可能我都不得空回府,府裏的事情就有勞玉音了”。

玉音從赫連端硯懷裏往後退了兩步,看著一切妥當,“爺可放心,另外,按照禮節,今夜皇上會宴請使節,皇親大臣皆需出席,是否要告知王妃?”。

過了好一會兒,玉音才聽見赫連端硯的回答

“不了吧”

赫連端硯率領人馬於金陵城東門迎接昭國使節,而後經過南華街直奔皇城邊上的文錦西苑,安排使團下榻於此處後便回宮複命,還有安排今晚的例行國宴。